寧景逾坐到她旁邊的沙發上,向後靠向沙發靠背。
“你今天去會的那個王機平,可是你們南豐的主要人物,當初他可是直接跟南叔叔簽的合同,任何人不了解他的背景,估計知道他背景的也就隻有南叔叔了,現在南叔叔已經不在了,南岸奈何不了他,明白嗎?他要是動了你,南岸都不一定搞的過他。”
之前在車裏聽盛遲說的時候,南知覺得不可思議,王機平隻是一個小小的分公司管理,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威力呢?
現在就連寧景逾都這麼說,南知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王機平是她爸親自認命的……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易?
也不是不可能……
從她記事起,盛南遭遇過幾次危機,都是她父親南嚴一個人東奔西走的找人,才度過難關。
其中有一次,這個南豐分公司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難道就是那一次跟王機平做了交換?可究竟是什麼交換呢?能讓一個小小分公司總經理威脅到總公司的她哥哥?
“為什麼呢?南豐就算是分公司之首,也不能這樣吧?”
寧景逾,“不是單純的這種邏輯,這其中的信息,連你哥都不知道,更何況是我了,我隻是接到南岸的電話,被他氣怒的語氣給嚇到了,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總之你以後不要單槍匹馬去招惹那幫人就是了。”
正說著,南知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她哥。
一接通,耳邊就傳來南岸微沉的嗓音,“知知,我讓你去分公司,不是讓你去以身涉險的。”
南知撇嘴,“我也不想的啊,但是人不找事,事找人啊,我又沒惹事,是他們非要找上我……”
見她不僅沒有一點後怕,還在這跟他狡辯,南岸聲音更沉了些許,“知知。”
她哥哥很少用這麼冷的語氣跟她說話。
南知瞬間像是個犯錯的小孩子,委屈的說,“那我又不知道……而且領導讓我去,我能怎麼辦?”
南岸,“寧願亮出你的身份,或者直接任性辭職,我都不希望你深夜去吃什麼飯!”
南知被她哥吼的沒了言語,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這樣的哥哥,畢竟這是頭一次他發這麼大的火。
寧景逾見她好半晌沒出聲,將手機從她手裏拿過去。
不滿的說,“我說南岸,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她今天已經被嚇的六神無主了,你還這樣。”
南岸揉了揉太陽穴,“她就是被慣壞了,什麼事都由著自己性子來,一點都不知道考慮後果,如果不是盛遲,她還能好好站在這跟我說話?她到底有沒有點數?”
“行了行了啊,你也沒跟她說這邊的情況,她不知道很正常。”
“不知道,所以就可以深夜去會什麼王機平?她腦子有問題?哪個女孩子膽子有她這麼大的?也難怪盛遲會瞧不上她,真的是蠢到家了!”
南岸是真的生氣,那音量高度,即便手機沒在南知耳邊,她也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想到已經沒了的爸爸媽媽,南知的眼睛瞬間紅了,鼻尖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屈起腿,將臉埋在自己的膝蓋裏,一動不動。
南岸說話有點難聽,寧景逾聽著來火,“我看你才是腦子有問題,既然知道分公司裏情況複雜,你還讓她來?傻逼!”
“我讓她去?我不讓她去,她聽嗎?我如果非不讓她去,憑她的好奇心,更能幹出出其不意的事情,槐城的事情就是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