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這一晚上終於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回到酒店時,寧景逾人還沒回來,南知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坐在客廳裏一動不動,盛遲坐在她身側,說,“剛剛消息來,寧景逾跟著傅見淵去這地下的人間絕調了,南允那邊已經消停了,說明他們已經放棄了掌控寧景逾,所以他不會有事的,很快就會回來。”
南知沒說話,手裏握著手機,時不時的看一下,再多的推理邏輯,都無法讓她完全放心。
盛遲也沒繼續說話,耐心的陪著她。
果然沒多會,寧景逾的消息來了,“顧青城沒事吧?”
南知激動的手機差點拿不穩,“他沒事,但是也的確是受傷了。”
寧景逾好一陣沒回消息,應該是在回來的路上,南知等了等,沒多久,他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南知忙接起來,“你沒事吧?”
寧景逾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沒事,顧青城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為什麼會忽然墜河?南允設的全套?”
南知看了眼盛遲,說,“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了避嫌,我們也沒和顧青城說太多。”
寧景逾低聲咒罵了一聲,“南允這個賤人,我遲早要弄死他。”
南知,“你們都沒事就好。”
寧景逾長呼一口氣,好像是極度疲憊,“累死爺了,我先掛了,你早點休息。”
南知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疾風驟雨歸於平靜,整個人像是脫了力,陷在沙發裏動都不想動。
盛遲跟她一樣懶懶的倚在沙發上問她,“累了?累了就去休息,明天一早回寧城。”
南知,“你說顧青城墜河是南允用激將法嗎?”
盛遲笑了下,“不是,南允暫時不敢直接拿顧家二少爺開涮,顧司塵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他自己心裏明白。”
“那為什麼顧青城會墜河?隻是意外?”南知看著天花板隨意的說。
盛遲搖頭,“不是意外。”
“嗯?”南知側眸看向他,等著他的回答。
“應該是顧青城自己故意墜河的,這一招雖然險,但是足以快速打破所有局麵,逼的南允必須做出決策。”
南知接道,“所以,南允這個時候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給自己洗刷嫌疑,讓顧大少信任他?”
盛遲點了點頭,“是,他認為他這一舉動,既試探了寧景逾,又能送給顧家一個人情,很成功。”
“他就不怕自己的小命丟在這?水底下救人,多危險。”
“自古成功的人哪個不是在賭,有的人小賭,有的人大賭,而南允是拿命在賭。”
南知不經然笑了,“那你的意思是,顧青城也是拿命再賭了?”
盛遲,“顧的家後代,自小都會經曆嚴格體能訓練,顧青城雖說也有風險,但是他應該是有把握自己不會死的,不然為了南允死,於他而言不值得。”
南知揉了揉太陽穴,搖了搖頭,“你們這些人可真的會玩,我跟不上你們的節奏。”
完全不按照計劃來,說變就變,這一般人的心髒誰扛的住。
要是在來幾次,南知覺得自己可能心髒病都能出來。
盛遲被她逗笑,站起來,彎身將她抱起來。
在她的驚呼裏說,“有我在,不需要你跟上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