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語氣還算是禮貌,但他那微冷的神色,明顯是心裏有十分的不滿,但被壓製了,隻表現出三分來。

南知幾乎不用猜就知道是盛遲的事,趙嚴在盛遲還是演員的時候就跟著他了,他們之間不僅是上下屬的關係,更多的是一起打拚的情誼。

除了盛遲的事情,他不會對她這樣陰陽怪氣。

南知也沒和他計較,問,“他到底是怎麼了?很嚴重?”

趙嚴想到盛遲那樣子,到底還是說,“和你哥幹架的時候,碰到手了,現在發炎了,他也不當回事,今天嚴重導致發燒,醫生剛看過,現在就在隔壁病房。”

“如果南小姐有心的話,就過去陪陪他,他是個工作不聽勸的人,醫生說了,這幾天盡量不要用右手發力,不然就廢了。”

這麼嚴重嗎?南知不解,“不是隻是皮肉傷嗎?”

趙嚴蹙眉,“南小姐有見過傷口深入骨的皮肉傷嗎?醫生包紮的時候骨頭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話說的太直接,南知心裏一陣發麻。

看樣子是盛遲交代了付淵沒給她說實話,她還真以為他的是皮肉傷。

南知心裏有點愧疚,他為了她受傷,又為了她被她哥打,而她卻還心安理得的把一切都推在他身上,把一切都交給他處理。

南知越想越亂,這男人不聽勸是真的,工作就是他的命。

趙嚴看了她幾秒,見她沒什麼反應,轉身欲走,南知及時叫住他,“等等,我過去看看他。”

說著便掀開被子,直接就要下床。

說到底她才隻是皮肉傷……

趙嚴一看她這架勢,忙的阻止她說,“南小姐,你慢點,別到盛總那,把自己的傷給弄裂開了,到時候我可就是罪人了。”

南知也不想連累趙嚴,想了想說,“那你去給我弄個輪椅來吧。”

……

趙嚴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弄來了輪椅,醫護人員扶著她到輪椅上,她自己手動到盛遲的病房。

屋內,盛遲正對著電腦聚精會神的單手敲著鍵盤。

聽到聲響,眉頭皺起來,“什麼事?”

沒聽到回應,他以為是別的什麼閑雜人等,不耐煩的抬眸看過去。

看到南知的時候,滿臉的冰霜被詫異代替,緊接著便見他笑了下,溫聲說,“你怎麼來了?”

南知手扶著輪椅過去,盛遲要下床來幫她推,南知拒絕道,“你老老實實的躺著,不然我有你好看。”

她手胳膊都沒受傷,臉上的紗布也拆掉了,除了些疤痕還沒消掉,其他的都挺正常。

盛遲笑看著她,聽話的沒動,問道,“趙嚴告訴你的?”

南知來到他麵前,沒理他,隻抬了抬下巴,“把你的電腦關上。”

盛遲無奈,“我是一個公司的決策者,我不可能完全不管事。”

他並未聽話的關電腦,南知不悅的看著他,抬手看了眼時間,說,“現在本來就是下班的時間,你能有多少事非得下班時間處理?”

盛遲回,“我不是隻有國內的合作。”

“那你交給趙嚴處理,他處理不了的再來找你,我不管反正你現在給我關了電腦,手機也不準碰。”

瞧著她那一副霸道的樣子。

盛遲關了電腦,懶洋洋的倚在床頭,說,“你現在的樣子,可真像是在管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