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刻,那成目月大人看都不看看蕭子睿,更不要說賜座了。
外麵的太監將一把金交椅搬進來,放在成大人與蕭子睿之間,蕭子睿大而化之的揮揮手——“你我雖然是君臣,不過看到你過來,朕多少也知道,你是有事情的,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回吾皇萬歲,事情有很多,臣下……”
“坐吧。”
“這……”成大人畏畏縮縮的,並不敢落座,但唯恐蕭子睿會氣惱,隻能欠身坐下,輕輕吸口氣,“皇上,未央的使者,一個月之前,將來訪的書信送了過來,大概今日就要到帝京了。”
“未央?”未央是一個國家,距離郾城不是很遠,其占地麵積說起來於郾城也不相伯仲之間,但因為地廣人稀,所以看上去未央是一個僅次於郾城的大國,實際上卻是小國寡民。
未央的帝王是世襲的,從建立未央國到現如今,全然都是夜姓,那第一位未央國的開國元勳叫做“夜郎”,正是那夜郎自大的夜郎。
後來每每有人嘲笑夜未央國是夜郎自大之國,但未央國的國民與國君卻不以為然,都說未央國是一聽歌幸福指數最高的國家。
其實,蕭子睿乃至於先帝,都將未央國看作了敵人的,畢竟這未央國逐漸的壯大起來,對郾城來說,的確是一種威脅,但好端端的卻發兵去圍剿他們,一來勞命傷財,二來,師出無名,這兩個因素的限定下,他們也並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未央國的國君叫做夜榕,據說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夜榕的美,讓宮廷裏的女孩子都自慚形穢,讓宮廷裏的男子自歎不如,這樣一來因為那一張無可挑剔的麵容,夜榕稀裏糊塗就成了國君。
人們都以為,這樣一個美男子,料理國政上,一定是沒有什麼手段的,孰料出於意料之外,這夜榕雷厲風行,登基為帝以後,經過三年的整理愣是將以一個處處丟糜爛的小國家,變成了一個泱泱大國。
現在,聽說夜榕要來,蕭子睿的心情頓然緊張了。
原來,在一年前就有了這個約定嗎?那麼,今時今日夜榕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是來觀摩學習什麼?亦或者說,僅僅是為了兌現一年前的約定呢?她不十分明白。
“已經一年了嗎?為何朕好像全然想不起來?”蕭子睿盯著成大人看,成目月不免有點難堪,輕輕說道:“皇上,您日理萬機,這些事情,微臣之前就彙報過,但是……”
“哦,說起來是朕的不是了。”蕭子睿下意識的說。
“啊!微臣死罪,死罪啊,微臣沒有詬病皇上的意思,此事,此事,的確是微臣很久之前就提醒過您的,這……”
成大人抓耳撓腮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剛剛被漁夫釣上來的魚兒,那搖頭擺尾的模樣,搞笑異常。
“罷了,罷了,朕沒有責備你的意思……”蕭子睿擺擺手,又道:“你起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