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皇上回來,這事情還沒完沒了呢。”
“娘娘,我們可以這樣告訴吾皇……”崔嬤嬤湊近離開太後娘娘,在太後娘娘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麼,那太後娘娘聽了崔嬤嬤的話,心悅誠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還是你深得我心,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老奴要不能為您排憂解難,可留在您的身邊做什麼呢,您放心就好,這個事情,都在老奴身上。”
“那就好。”太後娘娘放心的很,這崔嬤嬤跟著自己這許多年來,幫助自己做的事情很多,且手段是很強硬的,並且做的滴水不漏。
這事情,隻要經過崔嬤嬤之手,一切也就沒有什麼好風中淩亂的了。
至於夜榕,今日為何會離開,那也無非是聽說,帝京裏有一醫者,這醫者是最會治療疑難雜症的,雖然,這醫者不是很出名,但想要這醫者到帝京來給無塵瞧病,卻是難上加難的。
這醫者,已經說了,不三顧茅廬,是不可能去的,侍衛們已經看球了很多次,並且承諾,隻要治病,無論好歹就會給他黃金萬兩,但這醫者,就是不為所動。
萬般無奈之下,夜榕隻能登門拜訪,夜榕今日到的是一處峽穀,這裏看起來似乎荒無人煙很久了,但卻能看到一草廬,那草廬,就修築在崇山峻嶺之間,看起來倒也是美麗的很。
夜榕進入那草廬,卻讓其餘人都守護在外麵,他是怕驚動了這世外高人,染坊這世外高人心生不快了。
“夜榕前來拜訪。”夜榕拱拳,站在門口,屋子裏,立即走出來一小童,笑眯眯的帶著夜榕進入了屋子,屋子裏,那醫官正襟危坐,他也知道,來人那尊貴的身份,對著至高無上的夜榕行了一個禮。
“那種病,你的確是能治療的,對嗎?”夜榕的時間,就是性命,在夜榕這裏,從來沒有離題萬裏的胡言亂語,有的是單刀直入的犀利,他是帝王,從小,他的目的性與控製欲就很強很強。
“姑且試一試罷了。”這人道。
“你想要什麼?”夜榕眼睛亮了盯著那人看,他發現,那人的眼睛同樣的明亮。
“臣下什麼都不想要,現在就情願跟吾皇到帝京去。”那醫官道,夜榕聽到這裏,卻感覺奇怪了,懷疑的看向眼前人,“慢著,朕隻怕上當受騙了,你果真是醫官嗎?遮莫是個演員吧?”
這裏實在是太遠了,這人實在是太好說話了,以至於讓夜榕這樣敏感的人,察覺到了事情的微妙。
“臣下怎麼可能是演員呢?臣下並不是啊。”那人辯解一句,但夜榕的目光卻死死的盯著眼前人看,他的舉手投足,他每一個的動作,都落在了夜榕的觀察裏。
“來人,將這醫官給朕拿下。”
“皇上!”這醫官上前來,激動而惶恐的跪在夜榕麵前,不住的給夜榕叩頭,夜榕看到這裏,卻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糟糕,這個醫官果真是個演員,是個贗品,也果真,一切讓自己的烏鴉嘴都說中了。
“皇上,我是被逼無奈啊,您……您就饒命吧。”
“皇上,這人太可疑了。不如末將,將他帶回去,在大理寺中好好的調查調查,如何呢?”夜榕旁邊男子上前一步,對夜榕建議。
“就依你的意思來,帶走!”夜榕的聲音冷若冰霜,沒有絲毫的感情,此刻,那人在地上瑟瑟發抖,可就在侍衛們靠近那人的時間,那人渾身卻抽搐了起來,跟著,就蜷縮在了地板上。
好像,很痛苦的模樣,夜榕讓這變故給嚇到了,慌忙回身,看向那人。
“皇上,是……是……”那人明顯,是想要表達什麼,他的手伸出來,“是……是……”一股腥臭的濃鬱血液,噴湧了出來,幸虧有侍衛阻擋在了夜榕的麵前,不然,那一口血液就要落在夜榕身上了。
那人蜷縮了會兒,身體繃直了,一動不動。
侍衛看到這裏,鏘然上前半蹲在那人麵前伸手在那人鼻梁下試了試,回身,“皇上,已經死了。”
“查一查,究竟是什麼毒。”夜榕道。
“是。”那人目光狐疑的在屋子裏轉動了一下,最終落在了那小童的麵上,靠近了那小童。
“將軍,將軍,和我沒有關係啊。”那小童嚇壞了,侍衛卻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頜,輕輕的靠近了桌子,將一碗水舉起來,湊近鼻孔,嗅了嗅。
“回吾皇,是鶴頂紅。”那人嗅到了危險,當即將碗盞丟開。
“原來他已經服用了鶴頂紅,怪道會忽而就死,但朕想不明白他讓朕不遠千裏的過來,卻自殺了,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幕後黑手究竟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