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問題挺好,方便她把自己包裝得更辣雞一些:“自由職業就是想幹什麼幹什麼啊,一周七天,三天在家,四天酒吧。”
其他人都傻眼了,包括一直搞事情的張潯,他也沒想到尹清會把這些直接坦白出來。
這不是理直氣壯在說:老娘既窮且渣,浪得沒邊兒嗎?
在自由的職業也不能一周七天都不工作吧!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以後節目播出還不得被觀眾噴死!
黎響和陸稍這兩個學霸組眼角都是同款抽搐,他們的圈子裏都是老老實實搞學術研究的人,哪裏見過這麼不著調的?
實在是活久見。
“年齡呢?”黎響都不敢猜了。
尹清看向後邊一直沒說過話的蘇尚:“你猜猜?”
蘇尚明顯不在狀態,突然被cue到眼神茫然不知所措,手指都摳進了沙發縫隙裏。
他旁邊的張潯提醒:“害怎麼還跑神了?尹清讓你猜猜她的年紀呢1
蘇尚抬眼看去,才發現尹清也正在看著他。
他迅速錯開眼神,薄唇微張語調平淡:“肯定比我年齡校”
他三十歲了,應該是這裏年紀最大的一個。
雖然他錯開眼神的動作已經盡量表現得沒有那麼慌亂,但尹清還是留意到了他耳根上有一抹因為溜號兒被當場抓包而殘留的緋紅。
他留著時下男孩子大多不敢嚐試的寸頭,兩隻耳朵旁邊沒有一分頭發遮擋,完全暴露在外,似乎是察覺到尹清在不動聲色地觀察他,立即沉了沉心神,麵上恢複了平日裏的平靜漠然。
倒是尹清衝他點了點頭:“嗯,我26,也沒小太多。”
……
今天是第一次的約會日,也是第二次心動小紙條投遞日,看看通過一天的約會相處,各位嘉賓的心動對象有沒有什麼變化。
王潞早早寫完自己的紙條就直接去信箱房去投遞了,隻留下尹清盤著腿坐在床上苦思冥想。
她手裏轉著筆,實在是有些頭禿。
本來今天她是打算要用之前的套路寫紙條給蘇尚的,可莫名的就是下不去筆。
那人抿直嘴唇清清冷冷的樣子,談話間偶爾被逗笑的樣子,被她無厘頭操作無語到的樣子,偷偷紅了耳尖的樣子……這些統統徘徊在她的腦子裏。
她不知道,在想到那個人的時候,自己笑彎了唇角。
這時候她隨手扔在一邊的手機響了,對麵是快要心肌梗塞的導演:“祖宗,你快來我們導演室一趟,我們談談。”
“嘶——”
尹清撂下電話,眉頭一蹙眼皮一垂,彎起的唇角也繃直了,瓷白的臉上除了煩躁就是煩躁。
她可是出品方!節目組相當於承辦節目錄製的乙方!
這乙方成天把甲方請去約談算是怎麼一回事?還想不想幹飯了!
她習慣性地從褲兜裏摸出小糖盒取糖吃,清涼的薄荷味道在口中化開,皺起的眉心才舒展了一些,捏起筆“唰唰唰”在紙上寫了一行字,像上次一樣團巴團巴就起身去了信箱房,之後又應約去了隔壁棟——導演組的臨時辦公室。
禿頭導演和製片兩個人早就等著她了,終於見到她來,恨不得端茶倒水伺候著,把個尹清搞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終於她抖掉一身雞皮疙瘩,沒好氣兒地問她倆:“有事直說。”
導演和製片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呃,她們也想直說,可這不是……不敢嗎!
危難當頭,雞賊製片人偷偷用胳膊肘把導演往前懟了一下:“你的主意你來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