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早了, 回家估計又要到十一二點,蘇尚來個大姨夫身體肯定多少都有點兒不舒服,尹清也不打算多耽擱, 跟管映笑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了。
臨走時蘇尚跟管映說:“那個, 在節目結束之前,麻煩你保密一下哈。”
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節目組想讓節目多保留一些神秘感而已,雖然現實生活中知道他和尹清真的在一起這件事的人不少, 但那都是自己人,沒人會跑到網上亂說, 其他嘉賓也都是簽過保密協議的,不會在這個時候亂說。
“放心, 我懂。”管映立馬做了一個在嘴上上拉鏈的動作, 保證不泄密!
二人回到家,照慣例把臥室裏的衛生間讓給蘇尚洗漱,不過在他進去之前, 尹清像被狼追了一樣先衝了進去,把自己白天留在裏麵的衣物拿了出來。
出來對上蘇尚的視線,嘿嘿幹笑了兩聲:“您請。”
蘇尚在裏邊對著鏡子刷牙, 日常懷疑尹氏集團到底知不知道自家老板這麼不靠譜兒。
“對了, 有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等蘇尚出來, 尹清也已經從另一個浴室裏衝完了澡。
她撐著頭側臥在床上蘇尚常睡的那半邊床, 身上就穿著那件鬆鬆垮垮的浴袍,眉梢挑著,眼睛盯著你像是能帶起電流來。
總之看起來不像是要問正經問題的樣子。
蘇尚條件反射地打了個激靈,站在床邊不敢動了:“問,問什麼?”
“過來。”她往旁邊挪了挪, 拍了拍床邊的位置,見蘇尚遲遲不動作,兀自笑著半直起身,懶洋洋地拽起他的手,把人拉到了床沿上坐下,十分不要臉地倒打一耙:“你怎麼成天都想些亂七八糟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蘇尚:你是啊!
要不是你三天兩頭捉弄我,我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尹清不跟他賣關子了,做起來從旁邊抱著他,輕聲問:“節目組有意向請喬思做節目決賽特邀嘉賓,你會介意嗎?”
蘇尚愣了一下,在曾經有記憶的二十幾年裏,喬思這個名字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這個人是他一切苦難的根源,但若要細說喬思做錯了什麼,確實一點兒也道不出來的。
他不喜歡蘇母有錯嗎?別說他了,蘇尚這個做兒子的都不喜歡這個母親。
他跳古典芭蕾有錯嗎?人家的愛好和事業又有什麼不對呢,上次還特意給了蘇尚推薦信。
他一點兒錯都沒有,錯的一直是那個腦子拎不清的女人罷了。
尹清見他沉默,以為他心裏又難受了,趕快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頂:“沒關係的,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們就不請他了。”
“不介意的。”蘇尚回過神來,現在母親已經不能再控製他了,那些陳年舊事該放下的就放下吧,老記著多累啊。
“真的?”尹清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頸,還能嗅到他剛塗過的護膚品的奶香味兒。
“別鬧,很癢。”蘇尚抬起手推她腦門兒,一邊嫌棄著一邊跟她倒在床上打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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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七日,劉時欣被前夫妹狀告一事正式開始第一輪庭審。
原本的訴訟周期會更長一些,但由於劉家這個案子證據都由被告人直接提交,省去了一部分警察取證的時間,再加上這幾天劉家和劉時欣突然分裂,兩邊不惜狗咬狗兩嘴毛的結局也要咬死對方,又抖落出不少有力證據,且這件事被輿論推到了台麵兒上,已經從私人案件演變成了社會事件,所以提前開庭了。
同時一起被牽連進來的李芮狀告了李家母女為獲利益謀害自己,而自己被劉時欣等一大串人在xx會所迷jian。
幾起案件互相關聯,立案並審。
庭審尹清沒親自去看,喬思今日恰巧在京市,她私下約了對方見麵。
得談談節目的問題以及……關於蘇尚。
二人約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尹清要了一個二人小隔間。
“抱歉,堵車了。”喬思來得晚了些,但從他舉手投足之間依舊能看出他良好的教養。
這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蘇母跟他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也難怪人家喬思看不上她。
“京市就沒有不堵車的地方,更別提市中心了,喬先生不必在意。”尹清起身跟他握了下手,示意他先坐,後又招呼了服務生過來幫忙點單。
“尹總喝清咖可以嗎?”喬思抬頭看了尹清一眼,見她點頭後才隨意地點了一壺藍山外加一份小零嘴,待服務生出去後才又笑著說,“尹總跟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喬思雖然已經是個年過五十的男人了,但至今都未曾婚配,從他身上根本看不出什麼歲月的痕跡,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看上去都像是三十正當年,那一顰一笑都帶著成熟男人的獨特魅力。
“是麼?”雖說喬思間接地導致了蘇尚那些難捱的過往,但他確實是一個讓人討厭不起來的人,尹清笑道,“喬先生倒是跟蘇尚描述的非常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