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呂茗這個人,心術就不正,等下對方要是真對他動手動腳,他一個在力氣體力上處於下風的男人根本就無從反抗。
不知不覺地,他將手中的手機緊緊捏住,臉色發白,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溫雯能早些過來,以公司的名義保護他一下。
“來來!準備拍下一場了!”
場務舉著對講機在邊兒上喊,可這聲音聽在張潯的耳朵裏跟催命符無異,可現在他擔心的一切都還未發生,如果他現在就跑掉,那他跟劇組和公司都沒辦法交代。
溫雯現在還被堵在高速公路上,原本她早就該到了,結果臨下高速的路段上發生了車禍,她被堵在這邊快一個小時了。
她一次次的翻看手機,這邊完全沒有信號,她就連提前給劇組負責人打電話警告一聲都做不到。
在時間流逝下所有的等待都變得更加焦灼,這次她甚至不敢再腦補了。
腦補那個男孩子被惡心女人騷擾的畫麵嗎?
光是想著她心頭就一陣陣躥火兒。
影視城劇組裏,張潯那場戲已經開拍了。
他穿著一身繁複的古裝,被兩個五大三粗的宮人扔到了女帝的榻上,不一會兒,醉酒的女帝就晃晃悠悠入鏡了。
女帝醉得分不清榻上的人是誰,而張潯覺得這廝怕是分不清現在是戲裏戲外了。
女人欺身而下,手不安分地在張潯身上撫弄,一開始隻是停留在腰間,對方當真像是隻在演戲,沒有太過分的動作,張潯心裏鬆了一口氣,心想她或許因為自己是尹氏的人,不敢太過分。
直到他感覺那隻手不斷向前遊移,然後緩緩往下滑。
張潯被激得渾身一震,瞬間睜開眼睛開始用手推拒,胡亂掙紮。
原本根據劇情,他根本就不該在這個地方醒過來,導演早就該喊ng了,但沒有,那個中年導演盯著監視器畫麵拿著對講機跟各個機位講:“這段反應很真實,不用停!”
“停下!”
張潯被氣得眼睛都紅了,可他的力氣根本就推不開呂茗。
就在他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一陣嘈雜聲響起。
“你是什麼人?怎麼擅闖劇組?”
“你這是幹擾我們劇組工作,是要負責任的!”
有雜亂的腳步聲,有劇組工作人員的吼罵,有導演氣急敗壞的喊叫。
在這些聲音在張潯腦子裏都變成了一團無序的“嗡嗡”聲,他的腦子已經不會轉了。
就在這時候,他身上呂茗的重量突然消失,有什麼帶著涼氣兒的東西兜頭將他罩住了,緊接著有聲音響起:“沒聽見他喊停嗎?”
女聲很冷漠,夾著冬日的寒涼。
被她掀到床下的呂茗不滿好事被打擾,怒視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哪兒來的神經/病!”該死的她差點就能……
“你到底是什麼人!”剛趕過來的製片人臉黑成了鍋底,指著溫雯的鼻子吼,“你幹擾我們正常拍攝,我可以去報警的!”
溫雯從身上翻出一張自己的名片,照著製片人的大臉盤子就甩了過去,說話間帶上了幾分尹清的混不吝勁兒:“你報警啊,我幫你撥電話?”
製片人抓住那張糊在了自己臉上的名片一看,身體抖了一下:尹氏集團特助·溫雯
“這,這誤會啊溫特助……”製片人舌頭都打結了,這位不就是小尹總身邊的特助嘛,他怎麼會來啊!
說話間她偷偷看了一眼床上被溫雯的外衣整個罩住了的張潯,心裏開始打鼓。
這不就是個十八線小演員嗎?
一般來說這種人都配不上尹氏這樣的大公司耗費精力去管,能給個戲拍讓他們自己掙紮就不錯了,怎麼今兒個還派了特助過來找麻煩?!
溫雯懶得理她,坐在床沿上去看好像嚇壞了的張潯。
她伸手想把自己的大衣往下拉一拉讓他露出臉來,可是手剛碰到他他就猛地一顫。
“張潯,是我。”她在他耳邊說著話,聲音還算溫和,可麵兒上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邊瞪著製片人和導演,邊試探著又向張潯那邊伸出手去:“我是溫雯,老板讓我過來找看你,她說尹氏沒有忍氣吞聲的人,誰欺負了你,就直接打回去!”
製片人整個嚇傻了,溫雯的老板可不就是那位小尹總嗎?
那位的傳說她可沒少聽,前段時間那位可是剛劉家和李家一起給掀翻了啊!
這……張潯這麼個從小主播轉行演員的小透明,又沒出多大事兒,怎麼就值得她插手了呢?
溫雯已經把張潯抱起來了,她低頭看著懷裏縮成一團的人,覺得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是誰了,把人攬了攬就往外走,路過呂茗的時候冷哼了一聲:“等著收法院傳票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會先開《綠茶男修煉手冊》那本哈,早的話下個月底開,不然就是月份?
《嬌弱男配求貼貼》是下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