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宋硯後,保安嚇得腿軟,忙點頭哈腰地道歉:“當然可以,宋二少!是我有眼無珠,我向這位小姐道歉。”
宋硯不戀戰,演戲演到底,半攜著連枝走進皇朝。
保安看到相擁而去的宋硯和連枝,後怕地擦拭冷汗:這個啞巴不簡單,嘴上說找莫總,眼下又成了B市大名鼎鼎的宋二少的女伴!
走到金碧輝煌的過道,連枝客氣地推開宋硯,左手拽住他袖口,右手從包裏翻出刺繡的手帕塞給宋硯。
宋硯蜷起手指,虛握住手帕,耐心地問:“送我的?”
連枝微怔,忽地鬆開他,拿出紙筆,認真地寫上:謝謝你。
宋硯勾唇,“刺繡很美,是我的榮幸。”
雖然眷戀宋硯對她的尊重,但她不得不趕去找莫叢。連氏的問題亟待解決,且莫叢陰晴不定,她怕惹怒莫叢。
熟門熟路找到莫叢的專屬包廂,她屈起手指要敲門,突然縮回手。靠在牆壁上,她翻出化妝鏡,幽暗的光影裏,細細塗上口紅。
上妝的連枝掩去病態,明眸皓齒,儼然是鶯鶯燕燕裏一株清蓮。
饒是如此,莫叢也沒有給她好臉色,聲線涼薄:“來了,倒酒。”
連枝不敢忤逆,半跪在他腳邊,倒酒的同時在酒杯上貼上準備好的便利貼:莫叢,隻要你幫連氏,讓我做什麼都行。我知道我做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行,連氏是爸媽的心血,我懇請你能手下留情。
莫叢一眼看到連枝的動手腳,盛怒中打落酒杯,“我讓你倒酒,你不會嗎?”
鬧出這麼大動靜,包廂內其他闊少和女伴都注意到站起的莫叢和跪著發抖的連枝。
知情的人不過唏噓:傳說的莫太太,果然不受寵。
不會過問的。
包廂短暫安靜半分鍾,隨後恢複荒唐玩樂。
連枝攥緊沾濕的便利貼,想遞給莫叢又害怕,置身靡樂,她就是個格格不入的笑話。
莫叢彎腰,兩指用力捏起她的下巴,高高在上,“想我養連氏這個蛀蟲?”
連枝在心裏辯駁:連氏不是蛀蟲,是我爸媽的心血……
麵上她點點頭,似水的眼眸裏盈著哀求。
莫叢指向地板上的酒漬,“舔幹淨,一百萬。”
兩指用力,莫叢無情地說:“連氏缺一千萬。”
連枝苦於無法表達,心裏著急地問:那我還能做什麼?
莫叢甩開她,眼神微轉,旁邊的臨時女伴立馬領會,動作利落地倒滿一排酒杯。
“一杯,五十萬。”
莫叢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嚴寒極地。
實在是好奇莫太太的反應,熱鬧喧囂的包廂再次安靜。
連枝想著,咬咬牙她能趕下二十杯烈酒,大不了再跑去醫院——她總不能讓爸媽去死。
剛觸到酒杯,重新摟住女伴的莫叢說:“連枝,你不先跪下舔幹淨地上這些酒,就別妄想我給連氏一分錢!怎麼,現在覺得羞恥了?你這樣惡毒的女人,不是很擅長下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