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的出現無疑是火上澆油,莫叢扯著連枝走到過道,和宋硯對峙:“宋二少,你又忘了,連枝現在還是我的合法垃圾。你想用?等我死了再說。”
敏銳地捕捉到連枝的悲傷,宋硯說:“莫叢,連枝是你的合法妻子,希望你可以尊重她。”
“你教我,怎麼尊重垃圾?”莫叢笑意涔涔。
像是秀才遇到兵,宋硯覺得跟他無法溝通,“你把連枝還給我。”
掌心包住連枝的肩膀,莫叢問:“連枝,你是誰的?”
連枝全身發抖,完全不記得演不演戲,隻知道這種情況,她隻能是莫叢的。
除了後麵假裝低聲喊痛實際在看戲的江似夢沒看懂連枝的手語,莫叢和宋硯都看明白了。
莫叢攬住連枝的腰,“那就跟我走。”
經過宋硯時,莫叢愈發擁緊連枝。
宋硯表情清冷,仿佛是孤傲矗立的高嶺之花。
江似夢料定莫叢會折磨連枝,“噝噝”吸幾口涼氣,曼妙的身子往宋硯懷裏砸,“宋二少,B市好女人海了去了,怎麼就看上連枝那個啞巴了?”
虛扣住江似夢的腰,宋硯嘴角勾笑,“好女人?比如你?”
江似夢蹭他胸膛,勾引之意赤|裸,“宋二少,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差遠了。”宋硯溫柔地說。
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江似夢難堪至極,想要結束投懷送抱的姿勢,卻發現宋硯不願意鬆手。
“宋二少?”麵對狠角兒,江似夢再氣,都不敢直接得罪。
“你會誣陷,我也會。”宋硯說,“別逼我回敬你。”
直到宋硯走遠,江似夢仍覺得腳底發寒:果然是B市赫赫有名的宋二少!
臉上還疼,江似夢可不想留疤,獨自趕去附近的醫院。
——
“連枝,你又在算計什麼?”柔軟的大床塌陷一塊,莫叢壓在連枝身上。
連枝搖頭,不得自由的手胡亂摸索著,想要找到手機跟他溝通。
莫叢鉗住她的手,“你這樣腆著臉纏我,不就是想要我碰你嗎?怎麼,現在得償所願了,開始裝矜持了?”
搖頭,搖頭,再搖頭。
看到她苦著一張臉,莫叢煩躁到極致,發狠地咬她肩膀的肉,“你假惺惺的拒絕我,是希望我把宋硯喊來?”
連枝立馬停止反抗,想到美術館地下車庫,他就恨不得當著所有人的麵……
莫叢敢。
疼,鑽心刺骨的疼。
為什麼莫叢對江似夢的溫柔繾綣,不能分她一點?
為什麼莫叢對姐姐的深愛不悔,不能分她一點?
……
她流血了。
不是懷孕流產,而是受傷。
尖銳的疼痛數秒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心裏涼薄:果然,他不會對她溫柔。
莫叢覺得掃興,闌珊穿上衣服,眉眼間的戾氣沒消半分。
連枝捂著被子坐起,比劃著酸麻的胳膊:莫叢,我們的孩子,沒了,你難過嗎?
“我看不懂。”莫叢冷漠地回,修長的手指係著襯衣扣子。
連枝固執的比劃:莫叢,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你後悔嗎?
莫叢被激怒,衝向她抓住她纖瘦的胳膊,雙眼纏滿猩紅的血絲:“別再動了!”
雙手失去自由,連枝反而心裏好過些:莫叢從來都看得懂手語,他幾乎惱羞成怒地不準她再問,肯定是後悔的。
至少對他們的孩子。
手指微彎,連枝在莫叢掌心寫:疼。
莫叢不掩厭惡,手卻掀開被子。
瑩白如玉的身體上,遍布掐痕不說,腿間還有漾開的血跡——她傷得挺重。
翻出江似夢的黑色長裙,扔在她臉上,“穿上。”
連枝乖乖照做。
莫叢尚存點人性,居然帶她去看醫生。
連枝暗想:難道孩子真能挽回莫叢?
度假村附近隻有這家十合醫院,類似私人診所,簡單、幹淨。
莫叢怕她撕扯傷口,一路背來,問迎麵而來的護士,“病房呢?”
莫叢氣度不凡,護士瞬間被鎮住,“請跟我來。”
並不溫柔地把連枝放在病床上,他問護士,“有女醫生嗎?”
“沒有。”莫叢的英俊太具攻擊性,護士磕磕巴巴地說,“隻……隻有楚醫生……他還在忙……”
“那你給我拿點藥。”莫叢直白地說,“下t撕裂。”
護士剛想說她不能私自配藥,聽到後半句紅了大半張臉,“我這就去拿。”
腳步聲再次逼近,護士端著幾種藥,“先生,要我來塗藥嗎?”
“藥放下。”莫叢頗有卸磨殺驢之意,“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