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莫叢忘記了他加諸她身的傷害,曾經強過十倍、百倍。他隻想折磨那個不識好歹的綁匪,抽筋剝皮,油煎刀剮,要他生不如死。
“先生,怎麼了?”聽到動靜的林嬸,披著衣服匆匆出來。
看到沙發上濕了衣服,麵色慘淡的連枝,她又遲疑,“先生,這……”
莫叢沒有解釋,“林嬸,辛苦您把醫藥箱拿到臥室。”
說完,他打橫抱起連枝,三步化作兩步上樓。
浴室裏。
莫叢將連枝放在浴缸裏,扯開那件香水味過甚的西裝,扔在地上。
指尖有淡淡的香味縈繞,莫叢擰眉,反複衝洗。再看到那件手工定製的西裝,他不掩厭惡,踩了幾腳,粗魯地塞進垃圾桶。
重新洗了遍手,他走回浴缸,伸手去解連枝的衣服。
看到她鎖骨上淡得幾乎消失的指痕,他更是心火旺盛,恨不得立馬去整治那個綁匪。
突然,連枝伸處雙手,牢牢摁住他的作手,表情痛苦,慘烈地搖頭。
莫叢無端觸動:她一定以為,我是要強迫她的男人。
他難得柔和了音色,“連枝,是我。”
連枝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莫叢的聲音,手勁卻不減。
指尖覆上她的眉毛,他細細摩挲,似乎想撫平她的害怕。
察覺到她睫毛顫抖的頻率降低,他又沉聲,“連枝,是我。”
這次,連枝聽清了:是莫叢。
她睜開眼,霧蒙蒙的眼睛裏映著莫叢。
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看到神色溫和的莫叢,她有些恍惚:這是我的夢嗎?
莫叢迎上她的視線,“醒了?”
本能的,她點點頭。
“鬆開。”
她困惑地看著他:什麼?
莫叢動了動左手,“鬆手,我幫你洗澡。”
平和的聲音裏,帶了不耐,或者是,躁動。
如果是夢,那就不要醒。
連枝鬆開手,隻見男人的手指飛揚,幾乎破爛的襯衫被徹底褪下。
即便以為是夢,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還沒阻止,莫叢卻停了。
順著莫叢的視線看過去,她看到鎖骨上的指痕,還有胸口一出掐痕。
他是在嫌棄自己?
這個認知讓她絕望又痛苦,卻強撐著抬起手,用手語傳達:莫叢,對不起。
“你在胡說什麼?”似乎意識到隱秘的情緒外泄,他欲蓋彌彰地補充,“你受了傷,先別亂動。”
連枝不敢揣測,再次木訥地點點頭。
莫叢的手指攻略她每一寸皮膚,她整個人一點點變得僵硬。
直到溫熱的水拂過,她緊繃的身體才漸漸軟化。
莫叢把連枝當成孩子,認真地洗著。
感覺到她的排斥,他忽然煩悶不已。在理智回歸之前,他已經吻上她手腕處的紅痕。
柔軟的觸覺讓他愣住。
連枝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一切都這麼真實,不是夢吧?
而莫叢,再不壓抑,纏綿的吻反反複複落在她每一處傷痕。
連枝舍不得紮眼,恨不得將這短短幾分鍾的莫叢錄下來,永久珍藏。
最終,她聽到他說,“連枝,這次是我沒有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