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有些頭疼,他並沒有理會這些像蜜蜂一樣的記者們。
耳邊又出現了另外一撥聲音:“連小姐,您不覺得您這樣腳踏兩條船的行為很可恥嗎?”
“居然和一個愛慕自己的人單獨在房間裏待一夜,您給莫總戴的這帽子未免也太綠了吧?”
“連小姐,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連枝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呆愣的站在原地。
宋硯不想她再聽到那些難聽的話語,便牽著她的手快速衝破了這堵人牆,果斷進了電梯裏,將那些煩人的記者隔絕在了電梯外。
然而,剛剛的那一幕早就直播到了各個社交平台。
網上,已經有人開始攻擊連枝了,無非就是一些罵她不要臉的賤貨之類的話。
——
送連枝回去的路上,宋硯一直在安慰她:“連枝,不要在意剛才那些記者的話,隻要我們無愧於心就好了。”
連枝隻是有些害怕,那些人剛剛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過,好在宋硯帶她逃離了那裏。
將車子停在莫叢的別墅外,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溫潤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連枝,你一夜沒回去,他……”
後麵擔心的話還並未說出口,別墅的大門忽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赫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莫叢難得今天沒有出門,穿著一身比較休閑的居家服,不像平日裏嗜血冷漠的他,多了一分平易近人。
但是,他眼底的那抹滲透到骨子裏的冰冷就像是能夠穿透人心一樣。
那沉如寒潭的深眸緊緊的凝望著連枝,緩緩朝她走了過去,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臉幸災樂禍的江似夢。
“在外麵和別的男人鬼混了一夜,你還舍得回來呀?”先開口的是江似夢,她雙手環胸,語氣挑撥。
麵對她難聽的話語,連枝擰了擰眉。
宋硯也皺起了眉,“江小姐,您這話說得未免也有些過分了。”
江似夢冷笑,“怎麼,看不慣我這麼說她?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你敢說你們兩個人昨天晚上沒有在一起?”
這回輪到宋硯說不出話來了。
他和連枝昨天晚上的確是在一起,但卻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所以,他反駁不了。
這時,江似夢忽然挽上了莫叢的手臂,模樣親密的在他耳邊輕言道:“阿叢,昨天晚上我就跟你說了,你自己不信,現在看到了吧?果然最在意你的人隻有我,也隻有我才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會背叛你。”
她越說一句,莫叢的臉色就會變得更加難看一分。
連枝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臉廓緊繃,雙眉擰得厲害,眉心處一團陰鶩的氣息沉沉懾人。
他沒有理會江似夢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大步走到了連枝的麵前,抬手猛的攥住她的下巴,眸子如同黑夜張開的巨大天幕,一片星辰也無,黑得密不透風,令人窒息。
“說,你昨天晚上和他到底做了什麼?!”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