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便把目光投在了連枝身上。
前些日子聽說她病了,現在看來,生龍活虎的也不過如此。果真是她上演的一出苦肉計,索性他並未上當。
現在又是怎麼?以退為進嗎?
莫叢臉色沉冷,麵容陰鶩,不管連枝究竟是何想的,至少現在,她成功惹怒到了他!
他大步上前,抓住連枝的手腕,恨不得捏碎,直接把她拖到了樓上臥室。
啪嗒,將門反鎖。
連枝被他摔在了大床上,模樣有些狼狽,接著,便看到莫叢一步一步朝她緩緩走來。
薄唇輕嗤,“連枝,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是誰給你那麼大的勇氣,居然要和我離婚!你忘了你曾經是怎樣爬上我的床的嗎?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至少現在你還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你是不是得盡盡你做妻子的義務?”
他的聲音冷得刺骨,而他的模樣,也如同那嗜血的魔鬼,雙目猩紅,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壓迫著她的呼吸。
連枝也一步一步往後退著,想說不是的……
她從未想過和他離婚……
是他不肯見她,不得已才用這種方式騙他回來。
然而,莫叢現在根本理智全無,一雙深諳的眸子裏麵就像是有一隻蟄伏的野獸,隨時隨地等待爆發。
一個傾身,他高大而又沉重的身軀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充滿了懲罰性的吻狂風暴雨般襲來。
連枝的身體有些顫抖,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再發生些什麼,動作有些抗拒。
偏偏,越是這樣便更是容易惹怒莫叢。
他停下動作,忽的捏住了連枝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嗜血的目光。
聲音沉冷非常,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麼抗拒?以前不是挺享受?還是說,和宋硯比,我沒有他溫柔?”
連枝微微擰眉,原來,他還在介懷那件事。
也對,畢竟是一道坎,隻要他不信她,想必是這輩子都過不去了。
她也無心解釋,而是趁他現在有一瞬的清明,做起了手勢:我不是來和你離婚的,我是想請你讓江似夢離開。
她知道,他從來都看得懂她的手語。
莫叢有片刻的震驚,隨即清醒過來,從連枝的身上撤開。
他目光深沉,似是試探,“真的不想離婚?”
連枝點了點頭:離婚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為什麼要離婚?況且,我還欠你那麼多的債,這輩子都不夠還的。你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不知為何,聽到她從未有過離婚的想法,莫叢的心頓時放了下去,甚至有些開心?
他的神色難得柔軟,對連枝,也有了更多的溫柔。
“難得你有自知之明。”這一次,沒有任何的嘲諷。
連枝一直屏息的等待著他的回答,良久,才聽見他緩緩開口:“我會讓江似夢離開。”
似是有些震驚,莫叢這是……真的答應了?
她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和想象中有些出入,甚至都準備好了一番說辭和他周旋。
好像……有些太過簡單了吧?
這倒是有些讓連枝無法適應,他現在這副模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