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像本地人。貴姓?”那女子很是熱情的拉著影青的說,道。
“我叫影青,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影青被陌生人拉著手,有點不知所措,輕聲道。
“姑娘?哈哈,你瞧,我挽著髻,就是成了親的婦人。“那女子指著頭上的發髻,“你叫我袁娘子,我叫你青青吧。不知怎麼,瞧著青青你就麵善,你以前來過京城?”
影青想了想,自己和金戈來過一次,和蘇木也來過一次,點點頭,“我來過兩次京城。”
“那怪不得了。一定是見過的。”袁娘子更是高興,拉著影青的手不放,“在哪裏落腳?我有空尋你玩。”
“我剛進京城,還未找到落腳的地方。”影青這次匆匆而來,身無分文,想著金戈來錢的路子,決定去碰碰運氣。誰知道被堵在“醇香園”門口,聽了一個故事,碰到一個故人。
“那就不用找了,去我家。我家小姑剛嫁人。她住的小繡樓還空著呢。你住正合適。”袁娘子不由分說的拉著影青往街上走去。
“使不得,哪能住你家?我們萍水相逢,不合適。”影青對著熱情過火的袁娘子,哭笑不得。
街上的人潮已經散去,過往的人流依然川流不息。影青被袁娘子拉著,左拐右繞,早就迷失的方向,隻能乖乖的跟著她,先回家再說。
袁娘子在一家酒莊前停下腳步,指著門庭,“這就是我家。”
“袁家酒莊”四個大字的牌匾懸掛在高高的門庭上。寬敞的大門裏,櫃台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酒壇。七八張桌椅整齊的放置在大廳中。
不等影青細瞧,被袁娘子拉著風風火火的穿過大廳的後門,來到一個院子裏,隻見正屋是三間青磚大瓦房,左,右兩邊各有兩間廂房。
袁娘子不作停留,又拉著影青穿過正屋的夾道,看到一個小巧玲瓏的花園,水榭亭台秀美獨特,樹木蔥綠,百花爭豔。兩層小繡樓屹立在花園西側。
“繡樓不錯吧。”袁娘子神采奕奕,指著秀樓,道。
影青一路走來,對這裏的環境很是滿意,隻是住在別人的家裏總歸不好。她低頭沉思,道:“袁娘子,這繡樓我租了,你算算房租吧。”
“算什麼房租呀?這裏過上一年半載也要易主了。借你住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袁娘子惋惜道:“與你早日相見,也能多處些時日,怎麼偏偏在要離開的時候?”
“這話什麼意思?”影青莫名其妙的看著袁娘子,問道。
“唉,這老袁家曾經也是小富之家。可惜公公婆婆去得早,我家那口子又傻乎乎的,偌大的產業慢慢地凋零了。小姑子的嫁妝也是七零八湊,置辦齊全的。我和我家那口子合計著,找個買主,把酒莊賣了,換些錢,回老家種地去。
“賣了?太可惜了。”影青環顧四周,鬧市取靜,實在是難得之處。
“是呀,可惜酒莊沒有盈利,無力支撐。”袁娘子搖頭道:“這是祖產,但凡有一點辦法,我們也不會變賣的。”
“你開個價。這個酒莊,我賣了。”影青看著小巧的花園和繡樓,越看越喜歡,自己在人間也要有落腳之處,既然與袁大姐有緣,不如幫他們一二。
“真的嗎?那我找我家那口子來。”袁娘子喜出望外,急急忙忙轉身,離開了。
很快,袁娘子領著一個彪形大漢走進花園。那大漢濃眉大眼,方臉闊嘴,甚是威武,隻是目光呆滯,瞧見人,就齜牙咧嘴,嚇得影青連連後退。
“別再笑了,別嚇壞了青青。”袁娘子看到影青連連後退,拍了那大漢後背一巴掌,轉頭向影青解釋道:“青青別怕。我家那口子腦子壞了,人卻不壞。”
果然,那大漢趕緊閉上嘴巴,手腳局促,慌忙低著頭,不敢再看影青一眼。
影青擺手,幹笑兩聲,道:“無事。那個....袁娘子,你能不能先借我五兩銀子,讓袁家大哥陪我去一個地方。等我們回來之後,再和你們談賣酒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