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說看在他們死去孩子的份上,可是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你是想說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辛慕兒,你真的可笑至極。”
辛慕兒低頭說不出話來,她真的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家門,馬上給我滾。”景颯轉身欲走。
辛慕兒順勢拉住景颯的褲腳。
“我求求你,你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我的身上,你大哥是我害死的,我可以去做牢,你放過我爸爸可以嗎?”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哀求。
景颯冰眸深沉,麵如冰窟,用力邁開腳步,甩開辛慕兒緊攥的褲角。
辛慕兒早已經哭紅的眼簾垂下,兩粒索大的淚珠再次滾落。
她已經心如死灰。
“景颯,我們分手吧。”
景颯驀的轉身抓起辛慕兒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了起來:“這場遊戲不是你想停就能停的,主動方是我,不是你。我玩過的女人,即使我甩了,也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
他把他們的感情說成是一場遊戲,真的是諷刺,天曉得辛慕兒為這段感情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你不是想救你爸嗎?好,你就在這跪著,跪到明天早上,如果我心情好,就答應你放他出來看病。”
景颯鬆開她的脖領,辛慕兒如同泄了氣的氣球,攤在了地上,倔強的她還是正了正身子,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
寒夜慢慢,天空下起小雨,淋濕了她單薄的衣服。膝蓋跪的酸痛,原本已經擦破的傷口已經變得紅腫。
辛慕兒突然想起與景颯第一次見麵,景颯為她撐傘的場景,她抬頭看了看景颯的房間:如果那把傘還在,你是不是還能為我遮風擋雨。
“辛小姐。”景颯的仆人開門遞給辛慕兒一把傘。
“李阿姨。”辛慕兒勉強扯出了個微笑。
“少爺讓你走。辛小姐你還是走吧。”
“可是他答應我的......”
“既然少爺答應你,就不會食言的。你再這樣跪下去,腿會感染的,快去醫院吧。”
辛慕兒跪的雙腿發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李阿姨遞給她一把傘說道:“快把傘打上,別再淋雨了,這信是少爺給你的。”她將一張對折的白紙遞給辛慕兒就回去了。
辛慕兒緩緩的打開白紙上麵醒目的寫著:我們分手了。
辛慕兒的手掐緊白紙的一角一點點收緊,由於力度過大微微顫抖著。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在看到這一行字時,心髒還是猛烈的抽搐一下。
辛慕兒低頭看了看,傘還是當初那把傘,隻是他再也不會為她撐傘。
他們的感情是在傷心的雨天開始,同樣就在這傷心的雨天結束吧。
辛慕兒並沒有撐起那把傘,隻是將它當作拐杖支撐著她去醫院處理了傷口。
景颯沒有食言,辛慕兒真的保釋出父親,允許辛建國暫時出來就醫。
可是她深知景颯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她和父親,所以辛慕兒偷偷的帶著父親離開了這個傷心地,過起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