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身上的疼痛,她吃力的坐了起來,一眨不眨的看著陵念初哭花的小臉,“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說誰是你爸爸?!”
陵念初惡狠狠的瞪著黎景致,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他是我爸爸!他是我爸爸!你是壞女人!你要搶走我爸爸!”
黎景致的身體隨著胸腔一起在顫抖。
陵懿的孩子,陵念初居然是陵懿的孩子
怪不得這個孩子對自己處處針對
原來他是陵懿的孩子。
如果林以純是孩子的母親,那麼當初他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根本沒有碰過林以純都是假話。
他不隻碰過了林以純,許多年前就碰過了!
不然怎麼可能生出這麼大的孩子。
黎景致痛苦的哀鳴出聲,“陵懿,你說過不會騙我的!你騙了我多少次!”
他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他的孩子比他們的婚姻更早,那她算什麼?!
她算什麼啊!
“你告訴我,我到底算什麼?!”怪不得江暖暖說她活的像是個金絲雀。
這哪裏是像,她根本就是啊!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隻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陵懿,你為什麼總是要在我全身心投入這段婚姻的事情這樣對我!我的心不是石頭,我也會疼!你的愛不是萬能的靈藥,我也會覺得痛苦啊!”
黎景致臉上倏的褪去血色,蒼白的像是紙片人。
陵懿甩開孩子,猛地抱著她的身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你的,我隻是想把事情解決好之後在告訴你。”
“江暖暖的事情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要怎麼相信你!”她頭疼欲裂,雙手捂著太陽穴想讓自己冷靜,可她一點兒也無法冷靜。
這時候,林以純終於走了過來,慢吞吞的把孩子抱起來,帶著她往外走。
陵念初哭喊著掙紮著不肯妥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揮舞的小手打掉了黎景致手背上的枕頭。
針頭外掉,挑破皮肉,血珠溢出,還有血液順著輸液管倒流進了藥瓶裏去。
本來白色的藥液,一點點被染成了紅色。
黎景致的眼眶也紅腫一片,可身上的疼卻不及心裏疼痛分毫。
陵懿的孩子就站在自己麵前,可她還愚蠢的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才讓這個孩子厭惡。
“陵懿!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你跟她的孩子都那麼大了,那我到底算什麼!”黎景致的情緒激動起來,後背上的血液通過針眼往外溢出,“遲來的,毀掉這個孩子家庭的壞女人嗎?!”
陵懿急忙拔掉她手背上已經歪掉的針頭,死死的將她抱緊在懷裏,“對不起,我可以解釋,我可以解釋。”
“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那個孩子的到來隻是個意外,真的隻是個意外!”
他死死的抱著她的身體,她在他懷中悶聲哭泣。
她的雙臂被他鉗製著,她無法動作,隻能咬著他的肩頭,重重的發泄著。
直到隔著外衣都能感覺到血腥味傳來,她才緩緩鬆了口,“陵懿,你總是這樣,你總是這樣”
總是這樣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給她重重的一巴掌,將她的幸福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