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難過了多久,詹沁發現詹墨不說話了。
“哥?”
感覺到不對勁,詹沁扶著詹墨自己退了一步,才發現詹墨居然又睡著了,怎麼會這樣?
詹沁摸了摸詹墨的額頭,比剛剛燙了好多。
這房間裏是沒有退燒藥的,現在怎麼辦!
“喂,陵懿,你快過來一下,我哥生病了,你快點。”
“好,你們在哪兒?”陵懿剛剛睡下,準備在網上看看明天的機票,卻被詹沁吵醒。
“地址,我發你手機上。”
詹沁手忙腳亂發往地址,看著詹墨,心裏有些崩潰 。
醫院裏,忽視拿下詹墨身上的溫度計,皺了皺眉頭。
“這都燒到39度了,幸好你們送來的及時。”
一針退燒藥打下去,詹墨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頭。
“他早上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
陵懿看著床邊用濕毛巾擦拭詹墨臉的詹沁,走過去,坐下來。
“因為爸爸的事兒,哥今天做噩夢了。”
“詹墨的承受能力”
“不是這樣的,我哥哥隻是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你不知道我爸爸對於我們的存在有多麼重要。”
詹沁打斷陵懿的話,有些激動的說到。這讓陵懿有些意外。
“對不起。”
詹沁發現自己言辭有些激烈, 看了一眼陵懿頓了頓。
“我知道我父親在你們眼裏可能就是個惡人,可是他卻是我和哥哥心裏的精神支柱,這些年他即是父親也是一個母親,作為父親這個角色他很完美。”
詹沁低語,這些話像是在給陵懿訴說,又像是在給自己說。
他們從小就詹姆斯帶著長大的,因為他的陪伴也沒有讓他們覺得自己沒有母親是多麼難過和遺憾的事情,都是因為他的教育和努力。
“可是作為詹家人,我父親時常教導我們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任,所以你放心,如果是我父親做錯了事兒,我會勸我哥哥和我一起查明真相,給你們一個公道的。”
詹沁說話時語氣平靜,卻鏗鏘有力,有一種巾幗不讓須眉的感覺。
“謝謝你。”
陵懿第一次對這個小姑娘另眼相看。
“我先出去坐會兒。”
幾多歡喜,幾多愁,此時房間裏的氣氛,他不適合存在。
“嗯。”
詹沁點了點頭頭,又擰了擰手中的毛巾沾了沾詹墨的臉,房間門關上的片刻,她動作停下來,眼睛看著手中的毛巾發呆。
詹墨睜開眼睛,動了動。
“哥!”
詹沁激動的放下毛巾:“你渴不渴哎,要不要喝水啊!”
詹墨點了點頭,坐了起來,靠著床頭,接過詹沁遞過來的水杯。
喝了一口。
詹沁搓了搓手掌。
“哥,你什麼時候醒的?”
“醒了一會兒了!”
“那我和陵懿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她試探性的問他,然後不敢看他的眼睛。
“嗯。”
詹墨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哥,其實”
詹沁想解釋,畢竟自己這樣草草答應陵懿,沒有征求詹墨的意思,是不對的。
“你說的對。”
詹沁話還沒說完,詹墨先回答到,畢竟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龍鳳胎,自己妹妹這點心思他還是懂得。
詹沁驚訝的抬起頭看著詹墨。
顯然詹墨眼睛裏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詹沁長大了。”
詹墨摸了摸詹沁的頭發,詹沁撲倒詹墨懷裏。
“哥,如果這些事兒真的是爸爸做的,這次我們就當替他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