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你還記得我們嗎?我是詹沁他是詹墨。”

詹沁跑上去,指著自己和詹墨向床上的人介紹到。

女人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斂了斂眸子,像犯了錯的小孩兒一樣搖了搖頭。

“不認識。”

詹墨和詹沁的心也一瞬間跌入了穀底。

“怎麼會這樣,醫生並沒有說她會失憶啊!”

詹沁看著詹墨說。

“有這種情況,有些病人在昏迷的時候看不出來,醒過來以後按症狀做進一步檢查,可能存在隱形性損傷。”

詹墨解釋起來,不過他也不懂,隻是半瓶醋響叮當,想安慰安慰他們。

“什麼是隱形性損傷。”

陵懿似乎已經適應了現狀,看著詹墨問到,眼底的悲傷卻怎麼也遮不住。

他和黎景致經曆了那麼多,如今黎景致卻把他給忘了,記住那些事情的隻有他一個,這不由得讓他無比沮喪。

可是萬一黎景致還能恢複呢?他不能放棄她!

“我也不太清楚,隻是以前無意間看到的,具體的你們還得問醫生,我建議現在給景致再做一個係統的檢查。”

詹墨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然後對陵懿說到。

“嗯。”

陵懿點了點頭,心裏的酸楚感泛濫成災。

“景致,乖,我們去做個檢查。”

陵懿勉強自己振作起來,安撫著床上的人兒。

“嗯,我叫景致對不對?”

她點了點頭,詢問道,但是眼裏卻閃過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異樣。

“是,你叫黎景致。”陵懿揉了揉鼻子,努力壓抑住那股酸澀。

陵懿抱起了她,她呻吟了一下。

“怎麼呢?碰到傷口了嗎?”

陵懿心疼的看了一眼懷裏的人兒,手上的動作盡力溫柔,生怕再碰疼她。

詹沁跑在前麵,辦好手續。

“在外麵等著吧!”

詹墨看了一眼陵懿,看著黎景致被扶進了進去。

“嗯。”

陵懿一直看著那扇門被關上,才點了點頭。

“怎麼樣,還好吧!”

詹沁跑過來,看了陵懿一眼。

陵懿沒有說話,隻是苦笑了一下,他心裏的確很苦,這種大喜大悲也實在太折磨人了。

看陵懿失落的身影,詹沁還想說點兒什麼,被詹墨拉住,然後搖了搖頭。

“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詹墨看了一眼向牆角走去陵懿然後對詹沁說到。

“嗯。”詹沁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詹墨繼續說到:“哥,你今天也剛醒過來,身體虛弱的很,轉悠了一大圈也累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我還好,不是很累。”

詹墨笑了笑,不過身體上的疼痛到底是不加掩飾的。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你。”

詹沁搖了搖頭,自己這哥哥,她是沒什麼辦法的。

本來景致如果沒事兒,他心裏負罪感能少一點兒,倒也可以全身而退,現在黎景致如果真的被判定為失憶症,那一切就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