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雪微愣，挑釁的看著門口那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離開吧。”
顧霆軒一聲冷笑，離開了。
他剛走出病房門，便看見了迎麵而來的顧霆衍。
果然穿著休閑的家居服，絲毫沒有在公司那般雷厲風行的模樣，反倒是更像個閑散的富家公子。
“顧霆軒？”顧霆衍皺眉：“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啊？”顧霆軒指著自己，淺笑道：“聽說嫂子生病了，我來看看。”
“你？”顧霆衍麵無表情的打量著他，“我沒對家裏人說晨雪生病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顧霆軒微愣。
顧霆衍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派人跟蹤我們？”
“沒！”顧霆軒想也不想，立刻否認道：“我隻是……”
“隻是什麼？”顧霆衍向前，步步緊逼，“想來做點什麼壞事？”
顧霆軒連忙站直了身體，認真道：“沒有！我可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
“哦？”顧霆衍淺笑：“你真的是嗎？”
顧霆軒自然不是。
然而麵對張開羽翼，向著顧霆軒攻擊的顧霆衍，他不敢大意。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過來醫院探望嫂子，難道在我們家裏也是一種錯了？”
“探望病人不是錯，派人跟蹤我們就是錯。”顧霆衍退了一步，給顧霆軒流出喘息的空間，“在我沒有發怒之前，收起你那些小心眼，再讓我發現這些行為，後果自負。”
說完，顧霆衍轉身，朝著病房走去。
顧霆軒在原地站了好一會，身體才恢複了知覺。
就算是刹那，顧霆軒在顧霆衍的目光中，看見了死亡。
冰冷的、暗黑的、沉寂的死亡。
那樣的眼神，仿佛粗大的樹枝，緊緊的纏著他，從身體表麵，一直往身體內部，沁透心脾。
“呼——”
顧霆軒重重的喘氣，終於找回了屬於自己的呼吸。
…
“想什麼呢？”顧霆衍進門就看見穆晨雪在發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輕笑道：“你要吃什麼？買了好幾種。”
穆晨雪回神，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東西，意識有些恍惚，竟然沒反應過來。
見她不說話，顧霆衍疑惑道：“晨雪？”
穆晨雪回神，抬頭看向顧霆衍。
顧霆衍皺眉：“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穆晨雪若有所思道：“剛才顧霆軒來了。”
“嗯。”顧霆衍的語氣聽起來並不驚訝，“他說什麼了？”
穆晨雪瞥了他一眼，壞笑道：“他讓我跟你離婚。”
顧霆衍拿著東西的手突然頓住，側頭看向穆晨雪，神情複雜。
穆晨雪嘴角上揚，笑道：“他說你快要破產了，趁著現在你還有錢，跟你離婚，我就不虧，還能更好的照顧孩子。”
“所以？”顧霆衍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怎麼說？”
穆晨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如果我說離婚，你會放過我嗎？”
顧霆衍愣住。
穆晨雪眨了眨眼睛，調皮的看著他。
顧霆衍回神，微微歎氣，繼續將吃的拿出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穆晨雪急促的拽了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