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雪笑容微頓，沉默下來。
見狀，張啟益無奈道：“我就知道。”
穆晨雪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知道什麼？”
“當初你轉學後，你的父親曾經來過學校，詢問過我們一些事情。”
穆晨雪握緊手中的杯子，看向張啟益。
“那時候你們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父親走後，你的姐姐，穆安娜找過我。”
“她找你麻煩了？”穆晨雪驚訝道。
張啟益淺笑，搖頭道：“你看我像是那種受人欺負的人嗎？”
這話倒是不假，穆晨雪鬆了口氣，繼續道：“然後呢？”
“她威脅我，不能將你的事情說出去，那時候我還奇怪，什麼時候不能說出去，直到偶然一次機會，我碰見你姐姐和一個小混混在一起，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
穆晨雪愣住。
“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叔叔不是很喜歡你。”張啟益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其實叔叔挺關心你的，那次來，也是為了問你的事情，還給我說了很多事情，讓我好好照顧你，隻是他並不知道，你已經轉學了。”
“”
穆晨雪垂眸，看不清麵上的表情。
那個嫌棄了她這麼多年的父親，關心過她？
穆晨雪突然想笑，這就是所說的血濃於水？
若是真的關心她，為什麼這麼多年不聞不問？
見穆晨雪沉默，張啟益歎氣：“其實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學校多了很多關於你的傳聞，都不怎麼好，那時候叔叔可能是聽了那些傳聞，所以”
“可以了。”穆晨雪突然抬頭打斷了張啟益的話，笑道：“啟益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沒關係，已經過去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晨雪”張啟益眼裏含著慚愧，“我應該早些告訴你的。”
“早些告訴我，也沒什麼用。”
無非是讓她懷抱著更多的希望，然後在失望和絕望中徹底沉淪。
穆晨雪深吸一口氣，淺笑道：“你看我現在過得很好，遊戲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提，你說對嗎？”
張啟益看了眼顧霆衍，嘴角上揚，淺笑道：“是我糊塗了，過好現在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
那之後，張啟益沒有在提起穆家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穆晨雪很沉默。
顧霆衍瞥了她一眼，低聲道：“若是難過，就哭出來吧。”
穆晨雪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我看起來很難過嗎？”
“嗯。”
穆晨雪：“”
一個字，讓穆晨雪裝在臉上的笑容再也偽裝不下去。
她沉默的低下頭，靠著車窗。
“我不想在跟他有任何的聯係。”
好不容易逃出那個牢籠，穆晨雪不想在陷進去。
“我知道。”顧霆衍笑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陪你。”
“好。”
回到家中，穆晨雪將自己窩在被褥裏，沉默的消化今天的那些消息。
而顧霆衍什麼都沒說，隻靜靜的將人抱入懷中，十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