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雪不知道此刻應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她知道一點,要想離開這裏,憑借她此刻的身子,是不可能的。
那就在等等,兩天後見到那個人,她就能知道,這一切背後到底是誰在搗鬼了。
穆晨雪沉默下來,偏頭看向別處。
女人見她不說話了,也沒有太較真,笑道:“我現在要去別的病房了,你好好休息。”
說罷,人已經離開。
聽見關門聲,穆晨雪這才收回視線。
她低頭,看著自己平攤的小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切的疑惑,在穆晨雪的腦海裏圍繞,宛如一團迷霧,怎麼都拉不開下麵的真實麵目。
穆晨雪無奈的敲了敲腦袋,不知所措。
這裏醫生護士每日都是千律一遍的行為,不過兩日,穆晨雪都能記下他們的行程了。
終於等到了要見麵那日,穆晨雪從早上起來,目光就一直落在門口,沒有挪開。
“聽說她醒了?”
“是的,剛醒的時候吵著要出去,我們都拉不住,不過她的腿好像出現問題了。”
“她有說什麼嗎?”
“沒有,不過看起來情緒不大對。”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聽著對話聲一路傳到門口,接著,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當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時,穆晨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江遠?”
江遠瞧見穆晨雪,笑道:“看來腦袋是沒有問題的,還記得我。”
穆晨雪驚訝道:“你怎麼會在這裏?難道說,是你把我送來這裏的?”
“是啊。”江遠無奈道:“那日我在停屍房看見你,發現你還有呼吸,就把你就換了。”
“換了?是什麼意思?”穆晨雪不解道:“我不是應該在產房嗎?為什麼會出現在停屍房?”
“說來話長。”江遠倒了杯水,遞給穆晨雪,“你先潤潤嗓子,我慢慢說給你聽。”
穆晨雪接過水,淺嚐輒止,一雙眼,迫不及待的看著江遠。
“我的職業便是入殮師,那日被人邀請,說是要去給一位大人物化妝,所以我就”
江遠說話的時候一絲不苟,看不出任何情緒,在說起停屍房那一段的時候,江遠突然推了推眼鏡。
“我看見是你的時候,也很震驚,聽說你是難產導致的大出血身亡,我還覺得有些可惜,然而在觸摸的臉頰的時候,發現你的臉上,還留有餘溫。按理說去世二十小時的人,不可能身上還有溫度,我就留了個心眼,用體溫計測試了你的體溫,雖然溫度很低,但絕對是活人才應該有的溫度。”
江遠瞥了眼眉頭緊皺的穆晨雪,繼續道:“我給你化妝之後,你就會被送去火葬,雖然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那些守在我給你化妝的人,明顯來者不善,在你被送走後,我就去火葬場聯係了朋友,讓他用木材灰代替骨灰,將你救出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救我的時候,顧霆衍是不在的?”
江遠搖頭:“不在,顧家的人似乎都不在,守在那裏的是一個女人,她看你的表情很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