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衍淺笑道：“何必為這種人不開心，她一個月要來幾次，習慣就好。”
“一個月來幾次？”穆晨雪微微皺眉：“你就這樣看著？”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那畢竟是你的姐姐。”
姐姐？
穆晨雪冷笑。
恐怕如今他們早就忘了穆晨雪這個人了，還說什麼姐姐。
“你要是真的在意這個，你就不是顧霆衍了。”穆晨雪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當初我還在的時候，你也沒有表現得如此，怎的我走了，反倒是什麼都顧忌起來了？”
“”
顧霆衍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不說話。
察覺到她的視線，穆晨雪轉頭看去，疑惑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顧霆衍目光幽深，彷如隱藏在叢林中的野獸，下一刻就要撲過來，將她吞入腹中。
穆晨雪微微皺眉。
她很少見到顧霆衍這樣的眼神，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穆晨雪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顧霆衍？你沒事吧?”
“有事。”顧霆衍嚴肅的看著她，“你若是再說這樣的話，我可是要生氣了。”
“啊？”穆晨雪微愣，“因為什麼？”
“不為什麼，隻是我不喜歡聽。”
說罷，顧霆衍抱著小不點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瞧著那人冷硬的背影，穆晨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從她回來開始，這人就一直是放低了姿態，沒有這樣板著臉過。
她剛才說錯了什麼？
反複回味自己方才的話，穆晨雪突然意識到，顧霆衍或許是因為她說自己沒了，才這麼不開心的。
已經經曆過一次的人，若是再次盡力，恐怕是真的會崩潰吧？
想到這裏，穆晨雪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呢？
穆晨雪連忙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顧霆衍抱著小不點正在臥室玩，他雖然陪著小不點，但眼神飄忽，顯然心思並不在這上麵。
“咚咚咚——”
穆晨雪敲門。
顧霆衍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神仍然飄忽。
穆晨雪哂笑：“還在生氣呢？”
顧霆衍收回視線，盯著小不點。
穆晨雪小步挪過去，低聲道：“剛才是我說錯話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顧霆衍終於轉過頭來，正眼瞧著她了。
“你你是不是沒有良心？”顧霆衍突然問。
穆晨雪愣了下，苦笑道：“我怎麼可能沒有良心，我要是真的沒有良心，你覺得現在還能看見我？”
“”
顧霆衍又不說話了，隻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穆晨雪頗為無奈的歎氣，低聲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沒有良心，就不該說那些混賬話，以後再也不說了，好嗎？”
顧霆衍神色稍稍好了些，坐直了身子。
“你保證。”
穆晨雪好笑的點頭：“我保證。”
“這還差不多。”
瞧著顧霆衍心滿意足的笑容，穆晨雪突然意識到，他們兩人的地位，是不是反過來了？
她記得以前都是顧霆衍這麼哄著自己的，現在怎麼地位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