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衍垂眸，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白皙，卻並不平整。
指腹上的老繭，格外引人注目。
他突然伸手，抓住穆晨雪的手。
“喂？”穆晨雪微驚，收手，卻已經來不及。
“這是怎麼回事？”顧霆衍指著指腹上的老繭，眉頭緊皺，“怎麼會這麼多老繭？”
“”
這些老繭是什麼時候存在的，穆晨雪已經不記得了。
在醫院訓練了整整一年，日複一日的訓練，這些都是證據。
“鬆開！”穆晨雪厲聲道。
“”
顧霆衍抬眸，目光深沉，靜靜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穆晨雪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氣憤，還有悲傷
原本積攢的怒氣，一瞬間泄了出來。#@$&
“真是的”穆晨雪輕輕甩手，無奈道：“拿你沒辦法。”
見她語氣軟了下來，顧霆衍嘴角微微上揚：“我就是擔心你，想問問。”
“別問了。”穆晨雪按著他的手腕，將手收了回來，歎道：“這些都是做複檢的時候弄的，不礙事。”
聞言，顧霆衍的神情越發複雜了。
他知道穆晨雪先前有過一段那樣的經曆，而且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
隻是他沒有親眼見證，所以很容易忘記，然而此刻瞧著那手上的老繭，突然頓悟了。
“對不起。”顧霆衍將人拉進懷中，低聲道。
“道什麼歉？”穆晨雪好笑道：“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
她推開顧霆衍，一本正經道：“語氣在這裏和我道歉，不如想想，怎麼才能將凶手找出來。”
“我知道。”顧霆衍看著穆晨雪，眼神堅定，“一定會找出來的。”
“別嘴上這麼說，看不見凶手，我可是不會同意你回來的。”
她嘴角掛著笑，此刻看他的眼神，卻是別有深意。
顧霆衍輕輕一笑，握緊她的手：“我知道。”
“明白就好，走了，你不是要回房洗澡嗎？我給你拿衣服。”
“好。”
隻那日林美然走後，就再也沒了消息。
就連顧青雲，也沒有那個女人的任何訊息，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你覺得”穆晨雪手中的橘子停在嘴邊，疑惑的盯著眼前的東西，若有所思。
“我覺得。”顧霆衍伸手，將她的手送到嘴邊。
無奈的將橘子放進嘴裏，穆晨雪瞪了他一眼：“幹嘛啊？”
“要吃東西就專心吃東西。”顧霆衍無奈道：“你現在就是喜歡一心幾用，才會越吃越少。”
“跟這個沒有關係。”穆晨雪放下橘子，嘴裏鼓囊著說道：“李雄和林美然肯定是有聯係的，現在林美然失蹤，你覺得會不會跟李雄有關係？”
“嗯。”
肯定的語氣。
“嗯？”穆晨雪詫異的看著他，“這麼肯定？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什麼都沒查到。”顧霆衍淺笑道：“隻是憑著感覺。”
“現在講究證據，你說感覺，沒啥用。”
“我知道。”顧霆衍站起來，無奈道：“那你總得給我時間，我慢慢來吧？”
“行吧，你慢慢來。”
穆晨雪也跟著站起來，好笑道：“說是慢慢來，但是現在這情況，怕是容不得你不慢慢來了。”
“沒事。”顧霆衍眼中帶著笑意，“有你陪著，什麼都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