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上前開門迎進來叫門的宮女,那宮女進來對兩位才人行了禮道:“奴才是金貴人身邊的良兒,金貴人請兩位才人過去一趟。”
蘇子規、趙嫣兒對視一眼,趙嫣兒道:“良姑娘且等等,我和蘇姐姐換件衣裳便過去。”
良兒道:“那奴才在外麵恭候兩位才人。”
送走了良兒,趙才人一邊命忍冬給自己梳頭,一邊道:“姐姐,你覺得她是什麼意思?”
蘇子規道:“我又怎麼知道呢?我又不像你,平時還出去看看,我這些日子又不出門,怎麼知道。”
趙才人道:“我出去也隻是和幾個才人在一處,都沒去過她那邊。”
蘇子規道:“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別再是怪罪咱們這些日子沒參拜她去吧,走著看吧。她也不會把咱們怎麼樣。”
趙才人點了點頭,道:“姐姐也再梳梳頭吧。”蘇子規道:“不費那個事了。就這麼過去吧。玉兒,叫良兒進來吧。”
蘇子規、趙才人二人攜手在良兒的帶領下,來到金貴人屋裏。隻見金貴人一身鵝黃襖,一襲榴紅裙,與中原打扮不大一樣。
蘇子規、趙才人依著宮規,行了半禮,金貴人道:“到底是中原大國,禮數不是我們這化外小民所能比的。我雖做了貴人,倒底還是進貢來的,兩位妹子不屑來,我隻好請兩位過來一趟了。”
蘇子規道:“貴人說笑了,蘇子規前麵一直病著,總不好過來,怕過了病氣給貴人。”
金貴人笑道:“是麼?倒不知蘇妹子有什麼不適呢?”
蘇子規道:“不過是初進京,有些水土不服,前些日子又有些勞累,多將養些時日便好了。”
金貴人聽了,喚過良兒過來,耳語幾句。良兒便退去了,金貴人道:“蘇妹妹總是這樣可不好,總是要養好了身子將來才好承寵。”又見蘇子規低著頭,似是不願意接這話茬,又對趙才人道:“那趙才人又是怎麼樣呢?可是看不起我這北番貢女,遲遲不肯來走動走動。”
趙才人賠笑道:“貴人娘娘說笑了,嫣兒不過是寒門淺祚的,哪裏敢和您這般有一國在背後撐腰的來結交呢。想要來,還怕您看不起我們呢,這不您一叫良兒姐姐來宣我們,我們便過來了麼?”
一時良兒回來,拿著個匣子,走到金貴人身邊,金貴人打開瞅了瞅,點了點頭,道:“蘇才人,這是我家鄉帶來的參,不是什麼好的,才人收著吧。”
蘇子規道:“多謝貴人了,不過,蘇子規一向輕易用不得參的。再則,既是貴人從家鄉帶來,還是貴人留在身邊做個念想才是。”
金貴人道:“看來蘇妹妹是看不起我了。”蘇子規道:“咳,咳,沒有的事。貴人想多了。隻是蘇子規一向不愛沾染別人的恩惠,貴人若有意延攬,還是另尋他人吧。”
說罷,站起身,行了半禮,快速的道:“蘇子規身上不適,不能陪貴人了,先回了,貴人恕罪。”
說罷,便急衝衝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