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的情感,隻會影響理智的判斷。”

這是秦川昨晚在她下車時,對她說的話,此刻一直在腦海中回響,她望著門口的那道背影,心裏說不上的滋味。

從她見秦川第一麵時,她便覺得此人冰冷難以靠近,她此次前來瀚霖市,原本是想向劉學成請教的,卻不曾想,被分配到與秦川他們一組。

她心裏極其不讚同秦川說的,“無用的情感,隻會影響理智的判斷。”她覺得,人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有感情的。

“溫警官?”

“溫警官?”

……

溫晴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她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她回頭望向宋誌誠,一臉疑惑,“啊?你說什麼?”

宋誌誠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溫警官為何總是愛出神?”

溫晴幹笑了兩聲,“嗯,可能沒休息好吧!”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溫警官可千萬要保住身體啊!”宋誌誠指著門口的背影,說:“可別跟他學習,為了案子,連命都不要了,這不昨晚又是熬了一夜。”

“他昨晚加班了?”溫晴詫異。

“對呀,聽物證科老王說昨晚在他們呢物證科待了一晚上。”

原來昨晚秦川並沒有回家,而是在溫晴下車後,又一個人回了警隊,“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嗯。”宋誌誠點了點頭,“我已經見慣不慣了,哦,對了,你一會聯係下郭常林讓他到隊裏來一趟,看他能不能描述出死者的相貌。”

“好的。”溫晴回答後,便走出會議室,此刻會議室門口的那道背影早已不見蹤跡。

根據郭常林的描述,畫像組描繪的素描畫像,經配對並未發現與之相對應的女子,郭常林說他就見過死者一次,具體的音容相貌早已太記不清了。

不過,他卻對與死者的閨蜜相貌記得較清晰些,但卻還是未找到與之相匹配的信息。

溫晴問郭常林為何不留存租客的身份證複印件,現在社會追求實名製,不管到哪都得出示有效證件的。

郭常林解釋道:“那天,她說她忘帶身份證,我看姑娘家的,長得也挺漂亮的,就便讓她先住下了,後期補給我也行,可誰知,竟發生這檔子事情,唉……”

對於郭常林的抱怨,溫晴耐心地聽著,她盡量保持一個良好的傾聽者,盡管傾訴著所說的內容,與案件毫無任何關係。

“你知道嗎?那天下午我原本是要向莫子告白的,卻因為這件事情,將我的計劃全都打亂了,你知道我買的那套西裝多少錢嗎?全都毀了……”

溫晴並不關心他的那套西裝到底有多麼地昂貴,她在意的是,麵前這位滿臉皺紋,身材臃腫的男人居然要向莫子告白!

這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氣,亦或者對自己有多麼強大的自信,溫晴無從而知。

溫晴很佩服郭常林的勇氣和自信,如果換作她,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她的臉上突然浮現出那張淡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