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諼,女,二十五歲,於2011年5月12日晚十一點到十二點間死亡,死亡原因是服用大劑量的安眠藥致死,因在下—體發現一枚墨綠色打火機,和在案發現場未找到任何指紋來看,警方判定許諼應該是死於他殺。
從案發現場來看,並無任何打鬥的痕跡,因此可以斷定,死者與凶手之間並無發生衝突,另死者死於大劑量安眠藥,能用這種方式殺人,極有可能是死者認識的人。
其實從上麵推論來看,“5.25公交車事件”的受害者和家屬們已經排除在外,這些受害者和家屬們對許明輝恨之入骨,不可能在殺害許諼之前,與她和平共處到一個空間內,況且許諼也不可能帶一個“仇人”回去。
盡管推論如此,警方們還是挨個調查了當時“5.25公家車事件”所有相關聯的人。
這些受害者和家屬們,一聽到許明輝的女兒死於非命,大多數人都有一種報仇雪恨的激動。
“老天開眼,這叫惡有惡報!”
“太好了,終於有人替我們報仇了。”
“可是,”溫晴插話,“殺人的是許明輝,他的女兒是無辜的。”
“無辜?”話者情緒激動了起來,“我媽就不無辜嗎?她招誰惹誰了,就坐個公交車回家,她有什麼錯?”
溫晴感到胸口有什麼東西湧出來,如此熟悉,讓她感到驚恐,她極力克製住令她害怕的情緒,她說:“許明輝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就算他死一百次,一千次,也換不回我媽的命!”
……
有一些明事理的受害者和家屬,在聽到許明輝女兒死於非命時,臉上並未露出欣喜的表情。
他們歎口氣,遺憾地說道:“那孩子也是無辜的。”
說完,轉過頭,擦掉眼眶裏落下的淚水。
經過連續一周的調查,那些受害者和家屬們所有的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就連十二號上午對許諼進行毆打,以解其母被許明輝殺害隻恨的方佳陽,也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證明。
接下來,便從許諼熟悉的人入手調查,季茨便是警方重點詢問的對象,通過她也可知,除她之外其他與許諼熟悉之人,作為閨蜜,她一定會知道的。
這是同樣作為女性,溫晴的認知。
“我認為我們現在的偵察方向並不正確。”宋誌誠一邊將泡麵往嘴裏送,一邊對秦川說。
“哦?”秦川抬頭瞥向他,“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調查方向有問題?”
宋誌誠吸了一口湯,“也不能這麼說,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把重點放下公交車殺人案的受害者和家屬身上,那些人的疑點是最大的。”
“你是不想我們把視線放在季茨身上是嗎?”
“不,不是這樣的。”宋誌誠被泡麵湯嗆了一口急忙解釋。
“行了,不要再掩飾了。”秦川似笑非笑地看著宋誌誠說:“你喜歡上人家了,對嗎?”
“別亂說,沒有的事。”宋誌誠將泡麵桶裏最後的湯全部喝完。
秦川看向秦川,“季茨是死者的閨蜜,並且兩個人在十二號見過麵,按照慣例,我們是要確認一下她的不在場證據的,並且通過她我們也可以對死者有一個深入了解,這對案件調查會有很大的作用。”
宋誌誠抓了抓頭發,笑嘻嘻地衝秦川說:“哦,是這樣啊!”
看著滿嘴油的宋誌誠,秦川不禁皺了皺眉頭,他是最討厭吃泡麵的,他寧願和白開水也不願吃泡麵,他端起手裏的杯子,對宋誌誠說:“趕緊把嘴先擦幹淨!”
宋誌誠嘿嘿一笑,拿過桌上的抽紙將嘴擦幹淨後,秦川對他說:“今後去季茨那裏調查情況,你就別去了,我和溫警官去就可以了。你去和高哥尋找關於打火機的線索。”
“為什麼?”宋誌誠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不滿地說道:“你不能因為想和溫警官單獨相處,就把我趕走。這樣對我很不公平的。”
“公平?你想要的不是公平吧!你不過是想看那個女老師。在案子沒搞清楚之前,你還是不要見她了,免得影響你對案件一個理性的判斷。”秦川麵無表情地說:“還有,我和溫警官隻是簡單的同事關係,你以後莫要再拿這件事情打趣。”
說完,秦川便離開了。
宋誌誠一臉愁苦地目送完秦川離開,便陷入一種自我煎熬與狂熱之中,自從他遇見那個女老師以後,他的腦海裏到處灌滿了她的身影,那白的幾乎透明的皮膚,貓咪般深邃的眼眸,性感的嘴唇,清冷的麵龐和她眼裏流出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