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宋誌誠的電話時,秦川與溫晴兩個人剛從梁德全家裏出來,關於宋誌誠告知二人陸曼自首的消息,這倒讓二人震驚不已。
於是,二人馬不停蹄迅速往瀚霖市警局趕去。
溫晴總覺得哪裏似乎出了什麼問題,為何突然之間陸曼會去自首呢?
一路上,秦川一直緘默不語,一句話也不說,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認真地開著車。溫晴知道,秦川亦對著這個突然之間扭轉的“劇情”茫然不已,車子如疾風般,快速地往回趕去。
他們趕回去時,陸曼已經坐在了審訊室內,宋誌誠坐在她的麵前,但是陸曼卻一句話也不對宋誌誠說,直言,要見秦川與溫晴二人。
宋誌誠一聽急了,“誰審你不也一樣,不管誰審也改變不了你殺人的事實。”
陸曼不饒,“讓秦警官與溫警官來吧!我不想和你多說。”
宋誌誠怒了,站起身拍桌子,“信不信我讓人直接把你關起來?”
……
秦川與溫晴來到審訊室,宋誌誠與陸曼兩個人正在針鋒相對,見他倆人進來,宋誌誠不耐煩地秦川說:“你倆趕緊審吧!”說著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宋誌誠回頭惡狠狠了一句,“一個殺人犯,不管誰審都改變不了她是殺人犯的本質……”
溫晴製止住宋誌誠,“阿誠,你少說兩句。”
宋誌誠輕哼一聲,氣勢洶洶地摔門而出。
宋誌誠走後,審訊室內一片寂靜,溫晴從來沒與想過,會與陸曼在這個地方以這樣的形勢見麵。
不知是不是因為看見溫晴與秦川的關係,陸曼的臉色看起來柔和了一些,她問他們:“我能吸根煙嗎?”
溫晴猶豫了一下搖頭說:“不能。”
陸曼撩了撩頭發,笑,“那就不抽了。可能以後也抽不到了,我能問下,監獄讓抽煙嗎?應該不能吧!執死刑的時候,應該會讓抽一根嗎?”
陸曼臉上是笑著,但卻讓溫晴覺得有一種悲愴。
她低聲問秦川,“能破例嗎?”
秦川轉頭見溫晴祈求地看著自己,“你這感性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去找阿誠拿吧!”
溫晴出來問宋誌誠拿煙,看見宋誌誠一臉生氣地坐在辦公桌前,溫晴走過去,“還生氣呢?”
宋誌誠抬頭看了溫晴一眼,“怎麼?這麼快就審訊完了?”
溫晴說:“還沒開始審。”
“那你出來幹什麼?你可不要說是來安慰我的。”
“你帶煙了沒?”
宋誌誠問:“帶了,你要煙幹什麼?”說完,從兜裏掏出煙與打火機拿給溫晴,“是那娘們要抽吧!”
溫晴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她叫陸曼。”
宋誌誠輕哼,他的自尊心今天在這個女人麵前受到了重挫,“我管她叫什麼呢。”
溫晴安慰他說:“別生氣了!”
“好了,你趕緊去審吧!”宋誌誠對她笑了一下,“我沒那麼小心眼。”
“嗯。”見宋誌誠這樣說,溫晴便放心了許多。
她再次回到審訊室,陸曼雙手交叉在胸前,頭發散落在手臂上,臉上平靜地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溫晴將煙與打火機遞給她,原本她想說,少抽點!但卻又被自己咽了下去。
溫晴坐回到秦川的身旁,陸曼拿出一根煙點上,一如往日裏見她一樣,她輕輕吸了一口煙,看向他們,說:“人是我殺的。”
“為什麼?”溫晴脫口而出,她不解。
“她破壞了我的婚姻。”陸曼說。
溫晴疑惑地望著她,“可是你曾經不是說過,你對於你先生的出軌,並不在意的。”
“我說過嗎?”
溫晴看著她,她笑,“你就當我之前說的話都不作數吧!”她又吸了一口煙。
溫晴原本還想說什麼,便被秦川搶先了他看向陸曼,“說說你的作案過程吧!”
“那天,我跟蹤梁德全出門,看見他與趙小妮一起吃飯,吃完飯後兩個人一起便分開了。分開前,他們兩個還不要臉地做了個吻別。”陸曼歎了口氣說:“趙小妮這個女人真是沒心沒肺,自己的男朋友都因為jian殺少女被抓,她還有心情與別人的丈夫幽會。”
陸曼說著吸了一口煙,陸曼這樣說的時候,她仿佛覺得眼前的人不是陸曼,若不然,那樣美麗的陸曼,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陸曼接著說:“我跟著趙小妮來到她住的地方,我沒想到她住的地方那麼破舊,我跟著她上樓,在她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喊住了她,她回頭看見我,眼裏充滿詫異。”
根據陸曼的描述,望著趙小妮詫異的眼睛,陸曼微笑地對她說:“不用那麼緊張,我來隻是找你聊聊。”
趙小妮一聽,趕忙邀陸曼進屋,陸曼坐在沙發上,趙小妮給她倒了杯水,透明的玻璃裏麵,水裏飄滿了水漬。陸曼說,那杯水,她一口都沒有喝。
她問趙小妮,“有飲料嗎?”
趙小妮說:“沒有,有露露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