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鍾,程落楠的屍檢報告出來,跟預料之中的一樣,是服用大量安眠藥致死,同時,法醫還在程落楠的體內檢測出酒精成分。
警方分析道,很有可能凶手是將安眠藥攪放在程落楠的酒杯裏。酒店監控已經被惡意損壞,可見凶手的反偵察能力特別強。這無疑是加大了警方偵破的難度。
短短幾個月時間內,已經發生了三起同等殺人手法的案子。程落楠的案子因是在五星級酒店發生的,這樣的公眾場所勢必會引起公眾的關注。
劉學成為此召開了緊急會議,會議上他強調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凶手,這起案子與前兩起案子作案手法幾乎是一模一樣,由此基本可以判斷出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對此,劉學成表示,可以將這三起案子並案徹查。
會議上,秦川表示出將這三起案子判斷為連環殺人案觀點的質疑。但卻被劉學成駁回,偌大的會議室,坐滿了刑警隊的警員,劉學成如此,秦川也不好反駁,駁了劉學成的麵子。
會議散後,劉學成前腳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後腳秦川便跟了來。劉學成見秦川跟了進來,先是一愣,然後對秦川說:“坐吧!”
秦川走到劉學成的辦公桌前,沒有坐下,站著對劉學成說:“這不可能是起連環殺人案。”
劉學成靠在轉椅看向秦川,“三起案子死者都是女性,並且luo身躺在床上,都是服用大量安眠藥致死,並且下~體都有放入一枚墨綠色的打火機,你覺得這不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嗎?”
秦川看著劉學成說:“這三起案子覺得沒有那麼簡單,程落楠的這個案子剛發生我不敢確定,但是趙小妮和蕭素珍的凶手絕對不是一個人,這個我可以肯定。”
劉學成輕輕拍了拍桌子,“證據呢?凶手抓到沒?”
秦川不吭聲,深深看著劉學成試圖想從他的臉上看到些什麼東西,那個他一直在極力否定的東西,可是,現在那些東西,是那麼確定地,那麼顯露並且深刻地浮現在劉學成的臉上。
劉學成歎了口氣說:“如果一個月之內我們還沒有抓到凶手,我們瀚霖市刑警隊如何向上級交代,如何向黨和政府交代,如何向媒體和瀚霖市人民群眾交代?”劉學成停頓了一下,盯著秦川說:“小川,你想過這些沒有?”
此刻,秦川無比清楚劉學成臉上的東西,是膽怯,是市儈,是狡詐,還有虛榮。
“沒有。”秦川凝視著劉學成那張宛若牛皮紙半褶皺的臉,“我隻是想到的是怎麼抓住真正的凶手,我隻是想著怎麼給死者一個交代,我從未想過給上級,給媒體,給廣大的人民群眾交代。況且,給這些人交代,並不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是怎樣抓住凶手!”
劉學成沒想到秦川會這樣反駁自己,此刻他倒顯得略微有些尷尬,他幾次張口,卻不知怎樣說合適,最後他對秦川說:“不管並不並到一起,不管是不是連環殺人案,你先按照你的思維查就行了,不管怎麼樣,就隻有一條,抓住凶手,盡快結案!”
“好!”秦川回答完之後,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
秦川走後,劉學成攤靠在椅背上,雙手不停地按摩太陽穴,心想盡快讓案子了結吧!
停屍房內。
當程落楠的屍體,被法醫從停屍櫃拿出來,汪海洋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昨天早上離開的時候,還與他在玄關外吻別。
她前天晚上,躺在他的懷裏,還撒嬌般地對自己說,要在第一次初雪來臨的時候,要與他結婚。還要去夏威夷度蜜月,還要去威尼斯小鎮看水上城市,還要芬蘭看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