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許諼案子的所有資料都在瀚霖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資料室裏麵,早已經結案存檔了。
如果想要拿到許諼案子的資料,就得必須到瀚霖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去調取。
對於溫晴與彌梵兩個人來說,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案子一旦結案歸檔,除非有特別的審批文件,要不然是不可能再次將檔案袋打開的。
溫晴與彌梵兩個人陷入了僵局,他們兩個怎麼可能去瀚霖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資料室裏麵去拿資料呢?
可是,到底有什麼辦法呢?
這樣思索著,彌梵突然想到了,他笑嘻嘻地看著溫晴,溫晴被他看得心裏發麻,不禁問:“你看著我作什麼?”
“你不是之前在瀚霖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待過嗎?”
溫晴點頭,“對呀!你不是知道嘛,怎麼還……”溫晴看向彌梵,彌梵正眼睛發亮地看著自己。溫晴立刻拒絕,“不可能的,我是不會去的。”
彌梵笑著說:“我可沒有說讓你去。”
溫晴拿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說:“那你問我這個幹嘛?”
“你可以找人幫忙去拿,”彌梵意味深長地看著溫晴,“你可以讓小張幫忙。”
小張,溫晴思考了一下,“你是說張曉?”
“對,”彌梵很點頭,“你們之前不是已經見過麵了嗎?你們關係那麼好,她一定會幫你的。”
溫晴想了一下,“也對,可是,你是怎麼知道我和阿曉關係好的?”
“不是你說的嗎?”
溫晴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說過這樣子的話,“我說過嗎?”
“說過。”彌梵肯定地回答。
溫晴原本是抱著忐忑的心給張曉打的電話,沒想到張曉居然很是爽快的就答應了,這讓溫晴對張曉充滿著無比感激。
張曉誘拐宋誌誠跟資料室的老王聊天,自己偷偷跑進了資料室,尋找許諼的下落。資料室裏麵的案件檔案都是按照案發的時間和案件的性質,進行有秩序的排列,張曉很快就找到了。
她用化學的方法輕輕將檔案袋打開,然後對裏麵的資料進行拍照,等她快拍完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口正在火~熱聊天的聲音停止了。
隨後聽見了老王喊了一聲,“秦隊。”
張曉心一慌,連忙將手裏的檔案袋往格間裏麵放,人在越是慌亂的時候,就越應該保持冷靜,否則會適得其反。
張曉太緊張的關係,導致檔案袋未放進去,直接掉了出來,等她彎腰下去撿的時候,手還未觸及到檔案袋,便已經先看見了一雙黑色的,油光鋥亮,一塵不染的皮鞋。她心一緊,順著皮鞋望上去,秦川正用一股無比寒意的眼光看著她。
她踉踉蹌蹌地站起身,“秦……隊。”
警隊裏這些與秦川幾乎一起進隊裏的這些人,基本上都直接叫秦川的名字,或者叫老秦,隻有新來的一些警察才會叫秦川秦隊。
“你在這裏作什麼?”秦川的聲音冰冷。
“我……我找在資料。”
“在找什麼資料?”
“想找一些過往的案例,學習學習。”
“是這個嗎?”秦川撿起地上的檔案袋說,揚在溫晴麵前。
張曉支支吾吾地說:“是……我想看看這個案子。”
“想看就直接讓老王給你調電子版的就行了,為什麼跑到這裏來偷偷摸摸的?”
“我……我……”張曉緊張的雙手絞到了一起。
秦川的聲音依舊冰冷無比,“我們都是做警察的,你應該知道,說沒說謊,對我們來說,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更何況你說慌的本事真是太拙劣了。”
張曉低頭,“我錯了。”
“說吧!為什麼在這裏?又為什麼拿起這樁案件?”
自從五年前,溫晴從隊裏突然之間離開之後,秦川的性子就變得更加古怪了,他比之前更加冷漠,也更加讓人懼怕了,尤其是那一雙冰冷的,洞察一切事物真相的眼神,讓所有的人都膽怯。
每次審訊犯人的時候,犯罪嫌疑人一看到那雙充滿著寒意的雙眼,心裏已經怯懦了七八成因為他的審訊時間,越來越短,越來越短。
直到有一次,抓了一個謀殺妻子的犯罪嫌疑人,一開始這個犯罪嫌疑人,在其他警察的輪番審訊下,都未曾開口承認罪責,最後換秦川親自上陣審訊。
秦川一坐在那裏,還未說話,全身上下散發出逼仄的寒氣,就令犯罪嫌疑人全身冒起了冷汗。於是,那次的審訊,秦川還未開口,犯罪嫌疑人已經繳械投降,將自己所犯下的罪責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