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舒爽的許覓夏睡不著覺,想著下樓走兩步,散散身上的熱氣。
結果剛下樓,碰到了同樣準備出門散步的司北爵。
他穿著件白襯衫,領口兩顆扣子沒扣,露出精致的鎖骨。
隻看了一眼,許覓夏便紅著臉挪開目光。
司北爵似乎有心事,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
“你要去哪兒?”
許覓夏乖乖應答:“想出去走幾步。”
“我也想去,一起吧。”
兩人並肩走出主宅,夜風溫柔,拂得人心情平和。
“去河邊?”
司北爵有點心不在焉,點了點頭,兩人便往河邊走去。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比往日沉默許多的模樣,終究引起了許覓夏的注意。
“你怎麼了?”她停了下來,目含關懷的看著他。
司北爵回過神,輕笑道:“沒事,就是工作太多了。”
是嗎?
許覓夏半信半疑,但想到偌大個司氏,他作為總裁的確很累,因而沒有多想。
沿著河邊走了十幾分鍾,司北爵走的是靠近河的那一邊。許覓夏看到他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想說回去休息,給他時間空間來恢複。可沒想到的是,她的話還沒出口,司北爵先出了意外。
他的右腳踩了空,身體直直的往河裏倒。他本人像是沒有察覺到,竟然完全沒有掙紮。
許覓夏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拚命把人往回扯。
好在他的位置離河邊還有些距離,她扯到手都快脫臼了,總算是把人給拉了回來。
剛站定,許覓夏就按捺不住火氣大吼:“你在幹什麼?”
司北爵仿佛才回神,“夏夏?”
看到他略顯茫然的臉龐,許覓夏所有的氣都發不出來了。她感覺自己握了一個怒意滿滿的拳頭打過去,卻砸在了一團棉花上,挺不得勁的。
“司北爵,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向強大自持的司北爵,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模樣?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司北爵還想隱瞞,“夏夏你別擔心,我真的沒……”
“你要是不說,那就永遠別說。”許覓夏也有脾氣,追問了幾次沒得到答案,還收獲了兩次敷衍。她最不喜歡的,便是他這幅什麼都要瞞著自己的模樣。
司北爵知道她生氣了,有點慌。
“夏夏,你別多想,沒什麼大事。”事到如今,他也沒打算隱瞞。“是司氏的事。”
見他情願說了,許覓夏也冷靜下來。
“出什麼事了?”
以他的心性,如果是一般事,絕對不會如此。
司北爵拉著她到了一旁的長椅坐下,輕聲敘述:“我很久沒到公司去,公司裏有人不滿了。”
許覓夏覺得莫名其妙:“雖然你人沒在公司,但該做的工作你沒落下吧?”
司北爵點頭,臉色偏冷:“偏偏有人看我不順眼,各種找茬。”
“那你怎麼想的?”
如果他肯去公司,便不會有剛才的烏龍了。
“如果他們好聲好氣說,也許我會為了司氏的運營去公司上幾天班。”話音落下,他的臉色更冷:“但現在他們這是聯合起來找我茬,無非要我把權利分散。”
許覓夏沒聽懂:“什麼意思?”
“什麼上不上班的都是幌子,他們那群老家夥就是想分散我的權利。我管得嚴了,他們撈不到油水,自然會不滿。如果分散我的權利,他們就能拿著錢去幹自己想幹的事。你覺得他們會耐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