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的時候,張衎搬家了。宋雲村把自己外環路附近的一棟小別墅租給他,友情價一個月才一千。小別墅是精裝修的,簡單家具提前買了已經運進去。張衎本身也沒有多少東西,搬場當天,宋雲村、陸木羊一人一輛車,走了一趟就運完了所有東西。
小別墅的私人車庫可以停兩輛車,然而張衎已經有一輛在其中,宋雲村隻好把車停在院子裏。陸木羊鑽進車庫來來回回走了一圈,末了就感歎:“六百萬真不貴啊。我以後也要買這樣的。”
宋雲村靠著自動門點煙:“那是五年前。”
“現在多少?”陸木羊問。
“九百多萬吧。”
“真好。”陸木羊雖然並非窮人,但也羨慕這種在短期內瘋狂增值的不動產,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小洋房。
宋雲村的這棟別墅造在一個別墅區裏,一個居民區內集中數十棟兩層、三層不等的小別墅,周圍小橋流水景致幽雅,對城市來說是一種偽貴族式的鬧中取靜。
宋雲村叼著煙幫張衎把東西從車子上搬下來,陸木羊作為唯一的女性,自告奮勇地要擔當清潔工作。然而房子太大,他們三個忙了一天,隻把廚衛客廳臥室各整理出來一間。眼看暮色漸濃,張衎說要請他們吃晚飯,三人就在路邊找了家整潔的酒樓,吃了一頓三四百塊的大餐。
飯後陸木羊要趁早走,因為宋雲村和張衎都喝過酒,不適合開車,所以陸木羊就不用他們送,獨自開著她的POLO小車回去了。
宋雲村不至於被兩杯小酒放倒,但熱烘烘地有點興奮。張衎開門的時候,他就把一個胳膊橫勾在人家的脖子上,故意逗他:“物業費,不算在房租裏。”
張衎轉動鑰匙打開了門,抬眼看他:“多少?”
宋雲村嘿嘿地壞笑:“三塊一平。”小別墅總共三百多平方米,這麼一來每月物業費就高過了宋雲村開出來的所謂租金。
“你工資不夠付房錢嘛。”宋雲村老大哥一樣拍了拍張衎的肩膀,張衎也笑:“那別經我手了,你自己左口袋換到右口袋就行了。”眼看宋雲村的胳膊還沉甸甸地掛著自己,張衎一歪腦袋:“你還進不進屋了?”
宋雲村趕緊收回手,飛快蹬掉兩隻鞋,然後一陣風跑進客廳直撲沙發,用實際行動做了回答。
宋雲村酒品不差,但感覺自己這會兒有點人來瘋的勁頭。張衎一走進來,就被他拖到了沙發上,抱著懷裏的大男孩,他突然覺得很開心,撅嘴在對方臉上吧唧親了一大口。
“我還沒有問你”,宋雲村收攏手臂把張衎鬆鬆勒進懷裏:“你和綿綿,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你上次說要幫她去砸場子,後來怎麼樣了?”
張衎在狹隘的空間裏轉回身子,伸手去解宋雲村的皮帶。他手很快,三下兩下就鬆開了腰扣,向下一把撈住宋雲村的命根子,他握在手上輕一下重一下地揉著,立刻就把宋雲村的呼吸給揉亂了。
宋雲村抓住他的手,牢牢按住了,然而張衎微微抬頭偷溜了他一眼,宋雲村手一鬆,把自己想問的問題拋到了腦後。
“愛恨就在一瞬間~~~對月舉杯情似天~~~”來電鈴聲由輕轉響,手機在口袋裏不斷震動。宋雲村艱難地把手機從褲子口袋裏摳出來,發現電話是從家裏打來的。
不方便接,也不方便按掉。宋雲村握手手機把手垂在沙發上,於是那歌聲就繼續唱:“愛恨兩茫茫~~~問君何時戀~~~菊花台倒影明月~~~誰知吾愛心中寒~~~醉在君王懷~~~夢回大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