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中田信次郎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看著笑眯眯的陳朗。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直處在上風的中年人,怎麼就突然被殺了呢?
“能死在我的手裏,你應該感到很榮幸。”中田信次郎一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一邊彎腰做出一副拔刀的姿勢。
話剛說完,中田信次郎一個跨步上前,與此同時從腰間拔出了長刀,刀鋒幾乎是擦著陳朗的喉嚨而過!
“好險!”這也就是陳朗的反應速度夠快,若是稍稍再慢上個零點幾秒種,這一刀下來喉嚨就直接被切斷了。
拔刀斬。
這一招,在島國還算是挺有名的,在古代基本上一些有名氣的劍客都非常擅長這一招。
拔刀斬的出名之處,並不是因為這一招的威力如何如何,而是因為在此之後有很多後招。即便對手能夠躲過拔刀斬,但是接下來也會很快陷入被動之中。
不到二十個回合,兩人之間的對峙便已經成為了單方麵的進攻,陳朗的節節敗退和中田信次郎的攻擊成為了鮮明的對比。
單論對刀劍的技巧而言,中田信次郎和剛才那位中年人有一些差距,但是相比之下,中田信次郎的攻勢就要遠遠比中年人強出許多。
“報告隊長,四隊出現傷亡,老鼠越來越多。”
“報告隊長,三隊出現傷亡,老鼠已經攻進別墅了。”
“報告隊長……”
就在這時,對講機裏忽然響起了聲音,圍攻別墅的人越來越多,陳朗帶來的那些人很顯然已經有些抵擋不住了。
經過短暫的分析,陳朗可以斷定一件事情,不出十分鍾的時間,若是自己再不回去,別墅便會被攻下來。
說實話,陳朗有些急躁了。
他有些擔心別墅那邊的情況,這裏離別墅有三五百米遠,唐城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他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去。
可是,現在自己被中田信次郎纏著,一時半會兒又脫不開身,怎麼辦呢?
陳朗急的都想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跟中田信次郎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我先回去,你在這兒等我會兒,我最多幾分鍾就再回來跟你打。
反觀中田信次郎,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不急不慢的一刀一劍的劈砍,看樣子是絲毫沒有一點壓力。
他剛才那個中年人相比,差距不是一丁半點,那位中年人對劍道的理解很深,招式也悟得很透徹,之所以能敗給陳朗,說白了就是因為陳朗藏了一個大招,忽然放出來嚇了她一跳而已。
中田信次郎就不同了,無論是對劍道的領悟還是招式他都不如前者,但是他卻很強,非常的強,最起碼比剛才那個中年人要強的多得多。
或許,這就是天分吧。
有些人生下來便四肢通達,習武也好學習也罷都事半功倍,而有些人則天生木訥,學什麼都很慢很慢。
很顯然,中田信次郎就屬於前者,簡單點講就是天才。
“你三番五次毀我大事,今天更是在我麵前殺了他。”說著,中田信次郎回頭看了眼地上那具屍體,眼中閃過了一絲惋惜:“是我低估了你。”
中田信次郎眼中的惋惜,在陳朗看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在掩飾著什麼,好像惋惜的背後還有著那麼一點點激動和得意?
島國人可真夠怪的,自己手下都死了,竟然還有這心情。
“一隊已經沒有信號,應該是已經被攻破了防線。”
聽著耳邊對講機裏的聲音,陳朗哪裏還有閑工夫和中田信次郎聊天,手裏的三棱軍刺晃了一下,轉身拔腿就想跑回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