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現在真的很想罵娘。
他故意扯著嗓子亂唱,其實就是看看外麵有人沒有,萬一這幾個是假警察,想把自己放在這餓死,那這事說出去可就實在是太丟人了。
也是自己大意了,在別墅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著看看他們的證件呢。
現在陳朗真的很生氣,你說你把我帶走也就算了,錄個口供什麼的管自己頓飯也行啊,就算不給飯吃,給口水喝也行啊。
這TM餓著渴著也就算了,往自己嘴裏塞一張抹布是什麼意思!
你不想聽我唱歌,你跟我說一聲啊,我不唱了不就完了,你塞個抹布幹啥。這抹布好像還有味,一股子油漆味,聞得陳朗一陣惡心。
好了,這下徹底安靜了。
陳朗想坐在這睡覺,卻發現鐵椅子後麵沒有東西可以靠住,帶著手銬又不能趴在小桌子上。
玉佛帶來的後遺症開始慢慢發作,渾身上下的酸疼讓陳朗幾乎難以動彈一下,除了張嘴之外,其他的連動動手都難。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陳朗中途睡了一小會兒,估計也就隻有幾分鍾而已,脖子一歪就直接醒了。
似乎是要下雨了,空氣中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很潮濕,壓抑的讓人有些心裏難受。
咕嚕……
身上的酸痛略微好了一些,可是這肚子實在是餓的要命,你說口渴吧還能忍一忍,可是這肚子餓的實在是受不了啊。
就在陳朗的肚子咕嚕咕嚕直叫時,大鐵門終於嘎吱一聲打開了,聽腳步聲好像人還不少。
“嗚……”屋子裏的燈轟的一聲亮開,適應了長久的黑暗,陳朗有些睜不開眼,嘴裏的那塊帶著油漆味的抹布也終於被人拿了下來。
約莫著過去了有一分鍾多,陳朗這才緩緩適應了過來,睜開眼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三人。
“陳朗?”坐在中間的是一位中年人,劍眉國字臉,一臉的正氣淩然,他看了眼陳朗,點了點頭在本子上寫了點什麼,誇獎道:“好名字。”
“你們再不來,我就快要餓死了,就算是走程序錄口供,也該給頓飯吃吧?”聽到對方誇獎自己的名字,陳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名字肯定是好名字啊,這還用得著你說。
“哦?”中年人回頭看了眼王立華,有些意外的問道:“你確定已經有一天一夜了?”
王立華當然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有些緊張,但這卻是事實,隻能點頭說的確有一天一夜了。
聽到準確的答複,中年人看向陳朗的目光中好像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站在心理學的角度上來說,此時此刻的陳朗,即便不在崩潰的邊緣,也應該差不多神誌不清了。
即便不是身心俱疲沒有受傷的正常人,被關在這種地方,戴著手銬和腳銬,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都在黑暗中度過,沒有人跟他說上一句話,怎麼著應該崩潰了才是。
怎麼這家夥第一句話卻說這個?
“我查過你的資料,你應該對審訊這一套流程很清楚,我也就直奔主題了。”中年人翻開本子的第二頁,簡單看了兩眼,開口問道:“前天早上的惡劣殺人事件,你能否給出解釋?不要說什麼職責所在,遇到危險,你應該第一反應找警察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