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陳朗,並不知道自己鬆開了那兩顆手榴彈。
在潛意識裏他隻感覺自己現在非常得舒服,那種感覺非常得玄妙,用簡單的幾句話都說不清楚。
那是一股柔和的元力,就像是女人滑嫩的小手,溫柔的輕輕的撫摸著你的身體。
每一根筋脈和每一根血管裏汙垢全部被衝刷幹淨,雖然身體的疼痛感還在,但是相比現在所享受的舒服,陳朗甚至直接把身體的疼痛感直接忽略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陳朗緩緩地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有些費勁的睜開了眼。
“我還活著?”當陳朗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時,陳朗第一時間想要坐起來,然而好像除了腦袋能動之外,四肢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知覺了。
窗外的路站牌上是阿拉伯語,這證明現在應該還在埃及。
看樣子,這是一輛商務車,車裏麵的空間挺大的,後排的車椅放平了下來,正好足夠陳朗躺在上麵。
“呼……”就隻是轉頭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陳朗甚至整整用了五秒鍾的時間才完成。
身體的僵硬和沒有知覺,讓陳朗感到非常得不適應。
這是誰的車?是誰救了我,又或者說是誰擄走了我?
陳朗帶著疑惑看向前麵,開車的司機是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大叔,一邊嚼著檳榔一邊聽著阿拉伯語的歌曲。
當陳朗的目光落在副駕駛上時,他心髒跳動的頻率驟然加快了一拍。
坐在副駕駛上的是位一襲黑衣的女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就隻是那麼靜靜地坐在那裏,便給人一種麵帶寒霜,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高冷氣質。
這個女人,陳朗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了。
從兩個月前陳朗就知道,一直是她在跟蹤著自己,那也就是說現在自己落在了她手裏?
那個小老頭呢?
她又是什麼人?也是想拿我去換錢的嗎?
“我這是在哪?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陳朗有些無力的開口問道,然而話還未問完,陳朗下半句便沒有再說出口,因為他看到那黑衣女子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別說回頭看一眼了,甚至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丁點。
“我們這是要去哪?”陳朗可以確定,自己說的話絕對是有聲音的,因為開車的那個司機都抬頭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
跟剛才一樣,還是沒有人搭理。
那開車的中年大叔,他看了眼一襲黑衣的女子,又從後視鏡裏看了眼躺在後麵的陳朗,笑了笑沒有說話。
隻是,笑完之後,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點古怪。
除了司機偶爾嚼檳榔的聲音外,便隻有商務車發動機的輕微轟鳴聲,陳朗費力的抬頭檢查了一下,渾身上下雖然沒有什麼知覺,但好像該有的還在,沒有缺胳膊斷腿的。
至於說這個女人究竟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能把自己換多少錢,那就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情了。
陳朗現在渾身上下除了腦袋之外,其他部位根本連動都不能動,要知道那個小老頭所操控的藤木是有多麼的恐怖,而現在很顯然的是,那個小老頭並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不然自己也不可能落在她的手裏。
“恩?”陳朗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開車的那位中年大叔,側臉上忽然多了一些凶狠,另一隻手也離開了方向盤。
一個開車的司機,臉上露出凶狠的表情,而且現在還是在荒郊野外,車上拉的乘客一個是看起來‘癱瘓’的男人,一個是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