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北邊的偏殿塌了。
陳朗怎麼也想不到,這仙府的宮殿,竟然會莫名其妙的塌陷,而且以王青川和陸鳳鳴為首的華夏散修勢力,竟然會大開殺戒,二三十人的隊伍,活下來的竟然隻剩下了不到五人。
“陸前輩,請問你們這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在華夏修真界,陳朗雖然並不認識多少人,但最起碼的大人物,還是認識一些的。
比如眼前的這位渾身是傷,衣服上血跡斑斑的陸鳳鳴,陳朗就專門看過她的照片。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在散修勢力中的地位,卻是遠遠要高於張道在名門正派裏很多很多的。
散修勢力無門無派,但往往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卻是需要有那麼幾個人來統籌大局,否則豈不是真的和一盤散沙沒什麼區別了。
這就好比是以前古代的武林盟主,雖然平時看起來沒什麼事,但一旦有什麼戰事發生,或是某個地方出現了什麼殺人魔頭,這位武林盟主的作用就顯出來了。
他會通知各個門派和散修大佬,或是積極備戰或是帶人去擊殺那個殺人魔頭。
“你是什麼人?來的時候,怎麼沒有見過你。”陸鳳鳴看起來有些虛弱,臉色蒼白的靠在牆壁上。
雖然明顯受了不輕的傷,但卻依然沒有對陳朗放鬆警惕,冷冷的看著陳朗問道。
相比陸鳳鳴,王青川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了。
躺在不遠處地上的他,現在渾身紫黑紫黑的,看起來就像是燒焦了一樣,如果不是鼻尖還有那麼一絲微弱的呼吸,看起來就真的和死了沒什麼區別了。
剩下的那三人,看起來也是慘不忍睹,其中一位鬢角發白的老者,左邊臉上的皮肉直接掉了一大半,裏麵的血肉都翻了出來。
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用爪子勾住了臉上的皮肉一樣,至極將左邊臉上的肉給刮下來了一大片。
他旁邊的那個中年人,倒是一臉平靜正常的樣子,但實際上他的五髒六腑此時此刻已經可以說是瀕臨被震碎的邊緣,若不是清醒的及時,恐怕他現在早就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晚輩陳朗,見過各位前輩。”對於陸鳳鳴的警惕,陳朗倒是並沒有升起,抱拳彎腰行禮,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陳朗?”陸鳳鳴皺了皺眉,稍加思索後開口問道:“劍宗的那個陳朗?沒想到,你不僅到現在還活著,竟然還敢追到這兒來。”
不僅到現在還活著。這句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陳朗被中田信兵郎點名挑戰的事情,按照幾個月前的情況來看,當時的陳朗修為境界隻有金丹期而已,而中田信兵郎,則是島國成名已久的劍神。
兩者之間的實力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所以很多人在得知中田信兵郎點名挑戰陳朗,並且不遠千裏來到華夏的時候,都認為陳朗是必死無疑的了。
不僅是陸鳳鳴,其他人聽到這話之後,也感到很是驚訝,都有些沒想到,陳朗不但還活著,竟然敢追到這兒來。
擼起袖子,陳朗露出了胳膊上的劍環,同時從玉佛的第一層空間中拿出了劍宗的身份銘牌。
如果說劍環是可以偽裝的,但這身份銘牌卻是做不了假的,上麵用的乃是九轉天星大陣的原理,雖然沒有任何殺傷性可言,但是在華夏修真界卻是獨一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