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真是冷淡了到了極致,齊學東不主動開口,一直都是白芮在說,我聽到白芮繼續說道,“齊先生的生意不在這裏吧!”
齊學東喝了口咖啡,“我隻是個閑人而已,不像赫太太,家裏有那麼大的產業,讓您屈尊來這裏,真是抱歉。”
他們兩個人說話,似乎一直都在繞圈子,白芮處於主動的地位,齊學東隻是偶爾說一句,卻讓白芮心裏隻是添堵。
白芮又開了口,“齊先生的妻女都在國外嗎?”
女人們八卦一下,這並不算什麼,但是我總覺得白芮字字句句,問出來都是有目的的,齊學東那麼聰明的人,應該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我沒結婚,沒有妻子,也沒有兒女,我倒是聽說赫太太有一個兒子,已經十幾歲了,赫太太真是好福氣呀!”齊學東的話,還是淡淡的,我都感覺他們之間應該聊不下去了
白芮隻是雙手交叉在一起,不停的搓著,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女人嘛,到了年紀就該結婚生子,難道不是嗎?齊先生也該早點成家才是。”
這一次,她說完之後,齊學東不再搭言,兩個人之間就一直這樣沉默著,特別的尷尬,又過了好一陣,齊學東看向白芮,直接問道,“赫太太找我?應該是有事兒吧?”
白瑞笑了笑,“沒事就不能跟齊先生喝杯咖啡嗎?”她莞爾一笑,眉眼間說不盡的嫵媚,眼眸間倒是像穿越了曆史,有那麼一點點難得的純真和俏皮。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是赫太太沒有什麼特別緊要的事,我先走了。”齊學東說完,起身就準備離開,白芮的神色有些緊張,連忙攔住了齊學東。
“齊先生,您別走,我找你是真的,有話要對您說。”
她這麼一說,齊學東這才坐下來,隻是已經沒了之前的耐心,眉眼間倒是有些不耐煩了。
白芮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來隻是想告訴齊先生,赫家的事情,齊先生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她說完,一直看著齊學東,等著齊學東去表態。
齊學東冷笑了一聲,“赫太太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插手過赫家的事情?作為局外人,我不過是替死者說句公道話罷了。”
白芮的神色便不似之前那般的溫和,“現在公道話已經說完了,齊先生還是就此罷手吧!免得到時候鬧得彼此都不愉快,我還希望能夠和齊先生成為朋友了。”
她說完輕笑了一聲,齊先東的看著她,發出一聲冷哼,“跟赫太太做朋友,齊某不敢”。他說完再次起身,徑直就往外走。
白芮估計也是生了氣,聲音就提高了幾分,“齊先生,今天我是專門來提醒你的,您可千萬別不識趣。”
我見齊學東回頭望了她一眼,“我這個人就是不喜歡不識趣。”
其實我很擔心他們兩個人吵起來,但對於我來說,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他們兩個人不見刀劍,卻有硝煙,白芮抓起手包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既然齊先生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那咱們就走著瞧。”
白芮說完就離開了,齊學東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他陰沉著一張臉,眉頭一直蹙著,似乎憋著莫大的火。
張海一直在吧台幫忙擦杯子,見齊學東生了這麼大的氣,他小心翼翼地跟我說,“戀戀姐,那個女人會不會對齊先生不利呀?要是他敢傷害齊先生,我非殺了她不可。”
我連忙安慰他,這是大人之間的事兒,齊學東知道怎麼處理。去進了裏間,齊學東一個人對著百葉窗,站在那裏很久很久,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就連我走進去,他都毫無察覺,
“你和他認識?我相信我的直覺,她就是白蓮花,對不對?”我再次問了一句,我走近去學東,他的臉上有一抹痛苦的表情。
“戀戀,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我想起,他花了那麼多時間來尋找他心中曾經的摯愛,或許他已經找到了,隻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
那時候我覺得齊學東真是可憐極了,記憶裏的美好被現實的殘酷打磨掉了,還不得不去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這件事情似乎就這麼過去了,赫亦銘撤離了執行總裁的職務,我不知道是我們那天去醫院的作用,還是赫柄晟突然良心所發?赫亦銘去了子公司主管赫氏集團的工程建設,這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事。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比,以前深沉了幾分,“以後我會很忙,你自己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