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死的?”他又問了一句,這次汪子琪便開始畢恭畢敬的回答,“這個要怪我們,他的病還沒好,給拖死了。”
生了病不給治療,這不是等同於謀殺嗎?我看向汪子琪,在他這張虛偽的軀殼下,不知道隱藏著多少肮髒的東西。
隻是忍不住唏噓一番,曲秋平曾經多麼的囂橫跋扈,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死的如此的落寞。一場病將他拖死,這其中要遭受多少痛苦?
“汪子琪,你可真是劊子手,心真TM的狠。”赫亦銘忍不住罵了一句,汪子琪依舊隻是訕訕的笑。
“齊學東,赫少,請吧!趁這事兒還沒有鬧大,咱們都退一步,不然,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汪子琪先開的口,赫亦銘想要說什麼,齊學東攔住了,他那雙冷靜的目光落在汪子琪的身上,“後會有期。”
說完,齊學東邁開在前麵走著,我跟赫亦銘跟了上去,一直到了公安局的外麵,赫亦銘這才說話,“齊先生,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嗎?汪子琪這個王八蛋,這口惡氣不出,我會憋死。”
他叉著腰憤憤的罵個不停,齊學東一直保持著冷靜,阿坤將車子開過來,我們所有人全部都上了車。
齊學東看向我,“事情調查怎麼樣呢?”我將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齊學東,他緊蹙著眉頭,臉陰沉的厲害。
“艸,這事兒又是白芮幹的?她到底想要怎樣?”赫亦銘忍不住就罵開了,我也不阻攔。對於那樣一個惡毒的女人,我現在是從心底感到害怕了。
我沒有告訴齊學東,我將他對白芮的那番情意已經說出來了,他沉默著,窗外一片漆黑,我和赫亦銘依偎在一起,不知道怎麼的,我覺得那一刻的齊學東身上蒙上了一絲憂傷。
車子停靠在咖啡館門口,齊學東邀請我們進去喝點東西,我和赫亦銘都謝絕了他的好意,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赫亦銘一把抱住我,“戀戀。”他叫了我一聲,就那麼一直緊緊的抱著,燈光下,我們的身影拉的好長。
我拍了拍他的後背,“赫亦銘,沒事啦,我們現在都好好的。以後也會好好的。”我安慰著他,任何一個人都會有脆弱的時候。
他鬆開手,雙手猛的捧住我的臉,在我毫無防備的前提下,狠狠的吻上我的唇,我越是掙紮,他的唇舌掃蕩入侵,越是強勢。
後來我,我索性放棄了掙紮,他由強勢變得溫柔,那個吻綿長而悠久,後來,他再次摟住我,將我攬入懷裏。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你對我來說很重要。”他偶爾的煽情,著實讓人覺得溫暖。我也摟抱住他,像是摟住了整個世界一樣。
但這一晚,我們享受到了平靜之夜的饋贈,白芮卻沒有。曲秋平死了,作為曲秋平唯一的親人,曲悠悠被通知前去簽字火化屍體,這本是常規性手續,卻不想曲悠悠硬是將白芮鬧的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