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就低垂下了頭,“我當時沒多想,我就很想報複他。因為他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他必須要為他當年的行為負責。”
一個負責,就能將另外一個人釘在十字架上。
我不能指責翠翠的決定,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我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翠翠,不管之前你經曆了什麼,都已經過去了,你還這麼年輕,一切都可以重頭開始的呃”
我真的是在勸慰她,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重頭開始?我怎麼重頭開始?知不知道,我大學被開除之後,我家裏就不認我了。已經兩年了,別的同學大學畢業可以工作結婚,開始正常生活,可是我呢?我還要背負著恥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其實,我很想告訴她,任何人都可以重頭開始,因為,我們都有重頭開始的機會。隻是,我們比起很多人,少了一點重新開始的勇氣。
翠翠告訴我,那天她按照白芮的要求,將張頂順約到了外麵,避孕套裏的精液,是她想辦法帶走的。張頂順雖然謹慎,但是並沒有注意到。
精液她當時就交給了白芮,至於小麗是怎麼懷上孩子的,翠翠也不清楚,在這場陰謀裏,她隻負責收集精液。
後來,我和赫亦銘離開,我答應翠翠,我不會將她的位置告訴張頂順,在走出那間房的時候,我十分肯定的對她說到,我說,“翠翠,你要相信,張頂順一定會遭到報應的,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一定會受到最慘烈的報複。”
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回去的路上,赫亦銘問了我一句,“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嗎?小麗是怎麼懷孕的?”他充滿了好奇,可是,事情仿佛都已經全部浮出了水麵,可還有很多細節暗藏在我不能把控的地方。
我衝赫亦銘說道,“我們去找齊先生吧,有件事情,我們還需要齊先生幫忙。”
赫亦銘雖然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但是他很聽話,直接掉頭就往齊學東的山莊駛去。
在齊學東的書房裏,我們都沉默著,他聽聞了翠翠說的那些話,想必內心也十分的沉重。
後來,是我的開的口,我說,“齊先生,現在還有點事情,估計隻能你才能幫忙。”我說完,認真的看著齊學東。
我想,我要說的話,他應該是懂的。
果然,他看著我微微的笑了笑,“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赫亦銘詫異的看向我,眼神又再次的挪移到齊學東的身上,“喂喂喂,你們兩個幹什麼呢?說啞謎啊,說人話讓我也聽聽。”
但,我依舊隻是抿嘴一笑。
倒是齊學東笑了,他端著茶杯看向赫亦銘,“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是讓我出力的事兒。”
而我,也是笑得眉眼彎彎,隻是赫亦銘,仍舊是一臉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