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了眼眸,但是困意全無。
也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裏全是齊學東的身影。也隻是在這一刻,我無比的想要知道他的情況,可是,我不能。
我那時候衝動的跑進咖啡館裏,我以為那些人可以因為我的身份停止行動,但,他們沒有。我沒有替齊學東守住咖啡館,那種挫敗感一直在心底縈繞著。
我珍視著那個咖啡館,我記得第一次跟齊學東私底下見麵的時候就是在那個地方。那是一種回憶,一種記憶,一種關於過往的祭奠。
可是一把火,就那麼沒了。
齊學東終究是要離開這裏的,那麼那個咖啡館呢,是不是以後鬥毆不會存在了?
我腦子裏總是想起這些事情來,一時間,就覺得混沌不堪,整個人都不好了。
人,也隻有在這樣的時刻,才會無限製的脆弱。才會顯得痛苦不堪。才會發現自己那麼的無能為力。
我迷糊著,感覺昏沉了許久,想到最後,我也終於釋然,有些人在你的生命裏出現,或許就如同擺渡人一般。他隻是陪伴你度過一段路,走過了那個階段,也終究要從你的生命中離去。
想到這裏,我心裏便舒服了許多。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赫亦銘剛好忙完了手頭的工作,他起身朝我走來,照例是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睡得怎麼樣?”
他的聲音很溫柔,我微微的點了點頭,還露出滿臉燦爛的笑容。
這個男人,是我親生的伴侶,是我選擇的生死與共的那個人,所以,所以我不該再去想其他的。
“有點餓了。”
我衝他說道,撅起嘴露出一副小女人的架勢。
他的眼眸中便閃爍出驚喜,“餓了就好,王媽已經將飯菜送了過來,我讓她端進來。”
赫亦銘說著,大長腿就朝門口走去,不一會兒,王媽就拎著好幾個盒子進來了,見到我,心疼的眼圈都紅了。
“少奶奶,您可不能有個三長兩短的,少爺那天嚇得魂兒都快沒了,寶兒也在家裏嚷著要過來呢,我沒讓來。你可要趕緊好起來。”
被人關心和惦記的感覺真的很好,我覺得內心暖暖的,然後衝王媽點了點頭,“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過兩天就好了。”
我是一個不願意沉浸在悲涼之中的人,飯菜擺好,赫亦銘拿著勺子堅持要一口一口的喂給我吃,專業好的待遇,可是人生中的頭一遭。
我的腮幫子鼓鼓的,他隻顧著將飯菜不停的喂給我,我攔住他的胳膊,“赫亦銘,你慢點,我快噎死了。”
我剛說完,他立刻緊張的又端起了湯,“快,來喝一口。”
被自己愛的人如此的緊張,這種幸福的感覺是任何東西都比擬不了的。我享受著這一刻,又無比的感受著這一刻。
因為,磨難和危機,讓我們都學會了更加珍惜彼此。我深情的望著他,他眼裏一直含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