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攢錢。
我當了頭牌的第二個星期,玄哥找上門了,我萬萬沒想到,他會再次出現在這裏。
梅姨帶著我去了另外一個包房,客人還算是規矩,隻是喝喝酒,偶爾鹹豬手過來揩揩油,其他過分的事情也沒有做。
而我,現在膽子也大了起來,高冷的範兒,一個冷冷的眼神過去,也能夠讓對方瞬間收斂起來。
隨行的幾個姑娘,性子倒是潑辣一些,一個個坐在客人身邊,就像是沒了骨頭的妖精,一股腦兒往客人懷裏倒。
我雖然對男女之情不是特別懂,但是卻十分的清楚,主動投懷送抱雖然可以討得男人的歡心,但是卻並不能持久的留住男人的心。
男人這種低等動物,有時候是需要被吊著走的,就像是猴子一樣,隻要給他一串香蕉的誘惑,便能夠讓他一直乖乖的圍著你轉。
我懂了這個遊戲規則,所以欲擒故縱這個招數,在我手上拿捏的十分到位。
“蓮花小姐,咱們再喝一杯吧?”男人端著酒杯靠近,滿是酒氣的嘴就湊了過來,我身子往後挪移了幾分,眉頭就蹙了起來。
“這位先生,我剛才已經跟您說了,今個兒我身體不舒服,要喝酒呢,下次來我陪您喝個夠。您來這兒是為了找開心,我呢,可不希望讓您不愉快。您要是樂意,我去給您唱個歌助興。”
我說話也算是有禮有節,那些人雖然都是不帶腦子,但我把頭牌的架子擺在那裏,他們拿捏不準我的脾性,倒是識趣多了。
屋子裏正熱鬧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門口,玄哥帶著兩個人,就耀武揚威的站在門口。
他的身旁是梅姨的身影,臉上帶著怯怯的表情。
夜總會裏鬧事兒,這並不稀奇,畢竟是魚龍混雜,形形色色的人都會出現。梅姨小心翼翼的叫了我一聲,“蓮花,你先出來下!”
我還沒有起身,玄哥已經看到了我,他抬了抬下巴,氣焰很盛,“喲,幾天不見,你都當了這裏的頭牌了?這麼說,你欠我的錢,今天是可以還上呢?”
他的嗓門很大,說完發出一聲怪異的笑聲。
這對於我而言,不亞於當眾一個耳光,但我此時已經比之前要冷靜許多了,我斜睨著眼打量著他,心底害怕,但是麵上很沉靜。
“玄哥,這是哪裏的風將您給吹過來呢?我現在正忙著,要不……您稍等我一會兒?”我眉眼裏閃爍出一抹笑來。
說話間,話語裏的風塵味兒十分的濃厚,玄哥笑了,卻是大踏步朝我走過來,包房裏做的那幾個男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自己花了錢包了場子,這會兒有人過來砸場子,一個個也都不想當那慫貨。
在玄哥靠近的時候,一直坐在我旁邊的男人直接就站起了身,“喂,你誰啊,今天這場子是我包的。你要想包,先出去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