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的那些小姐妹們一個個整天就像是蜜蜂一樣圍繞在我的身邊,一個小姐可以去拍電影,這對於她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新聞。
“蓮花,你跟我們講講,拍電影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那個導演你知道是哪裏的不?我們去找找他,隻要能夠當個女二號,我讓他免費睡一個月。”
這些小姐們整天就在我耳邊叨叨著這些事情,可是我一點心情都沒有。他好似用一種過來人的眼光看著她們,隻覺得她們簡直是單純的可愛。
拍電影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輕易落在一個小姐的身上?一個人盡可夫的小姐,一個隻要鈔票給夠就願意敞開大腿的女人,哪一個人願意花錢栽培你?
可這話我沒有說出口,我隻是冷著一張臉,告訴他們想拍電影就去找張頂順吧。
我本來隻是一句敷衍,我也想要找到這個男人,他欺負我的事情,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可是她們又告訴我,張頂順已經好多天沒有來了。
“行,那他下次來呢,我跟你們申請一下,看能不能給你們安排一個小角色。”
我隻是隨口說了一句話,但是這些單純的小姐們一個個都當了真,“蓮花,真是感謝你了,以後有啥麻煩事兒你告訴我們一聲,我們替你擋。”
因為這個事情,我在夜總會那段時間可真是風生水起。如果客人想要為難我,立刻有小姐出頭替我擺平,有時候我不想點台,梅姨勉強不了我,還有一幫小姐替我瞞天過海。
人在任何時候隻要具有利用價值,就一定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但我那時候心裏著急,電影是拍完了,什麼時候能夠上映還不知道。
我已經不想當小姐了,心裏隻有一個離開的念頭。
而比離開最讓人難熬的就是等待著離開,沒有人能理解我的心情,我而已不願意跟人說起。
梅姨好多次有意無意的跟我聊起電影的事兒,我都岔開了,不過是部三級片而已,能夠翻起多大的風浪?
但很快我就知道,這股風浪來的實在是太迅猛了。
曲秋平踢開那扇大門進來的時候,臉上氤氳著怒火,“誰讓你去拍電影的?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他怒氣朝天,黑著一張臉質問我,我靠在沙發上淡淡的看著他,“怎麼跟你商量,你這段時間不是在國外嗎?”
我頂了他一句,他很討厭有人頂他,伸手擼了一把頭發,而後插著腰站在離我很近的位置,他一定是氣的不行,所以胸口一起一伏的。
“我在國外,你就不知道聯係我的助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破壞我們的計劃?”他還是不停的大聲喧嘩,而我內心異常的平靜。
“三級片啊,白蓮花,你腦袋是進水了嗎?這種電影你也敢接?你要是想拍電影,你早點告訴我啊,我可以替你找導演找劇本啊。”
我冷冷的看著曲秋平,隻覺得他此時發怒的樣子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