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像是陀螺一樣忙碌著,她沒有時間搭理我。而我就那麼不爭氣的躲藏著,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一直到了後半夜,梅姨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見到我,便走了過來,“蓮花,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啊?多麼好的機會,你要是今個肯賞臉,一晚上絕對能賺到平時一個月的錢。”
她是從一個媽咪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我不接話,梅姨歎了口氣,她伸手挽住我的手,“蓮花,梅姨知道你心裏難受。可是咱們就是個小姐,能把小姐這張牌打好,咱們這輩子都不愁了,你看看那些姑娘,她們哪一個不羨慕你呀?你現在不同了你拍了電影,算是明星了。”
梅姨話語裏全部都是羨慕,可是,我心底是氣憤的,我冷笑了一聲,“那又怎樣?我他媽不還是一個小姐?人盡可夫而已,之前是十個男人想要睡我,現在是一百個,有什麼區別嗎?”
梅姨捂著嘴笑,“當然有區別啊,想睡你的人多,說明你槍手呀。蓮花,你該換換腦子了。男人們想睡你,這是他們的本能,但是能不能讓他們睡著,這是你的本事。”
她說的振振有詞,卻也不無道理。
我們正說著話,謝德權竟然意外出現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聽說他最近勾搭上一個女人,癡迷的不行,兩個人剛去國外度蜜月了。
也許是愛情的滋潤,他的樣子看上去比之前要水靈了一些,戴著那副黑邊眼鏡,“蓮花啊,幹的不錯嘛,想不到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還聽有出息的嘛。”
他吸了一口雪茄,意味深長的盯著我打量,雖然我沒有作聲,但是不影響他繼續發話,“那個電影我看了,拍的挺好的,你很有當演員的潛質。我啊果斷時間找個影視公司,再給咱們夜總會多拍幾部,你呢,還是當女主角。”
梅姨立刻笑的合不攏嘴了,“謝總,要真是這樣啊,我可得替咱們的姑娘好好謝謝您,您可真是她們的再生父母啊,什麼事兒都替他們考慮。”
謝德權也不多說別的,就那麼一直打量著我,我挺害怕他的眼神,但是那天也奇怪,他竟然沒有多說別的話就走了。
他走了之後,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是心裏一塊石頭也不由得壓了過來,這種電影,一輩子拍一次也就夠了,我是絕對不會再拍第二次。
赫柄晟來找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出現在我麵前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助理,我從夜總會出來的時候,路邊停靠著一輛黑色的轎車,男人從車上下來,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蓮花小姐,赫總有請。”
他畢恭畢敬的對我說道,我認識他,見過好幾次。但我的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我伸手抓住小包的帶子,點了點頭,卻又是十分忐忑的跟著他上了車。
我不知道他在外麵等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赫柄晟此時想要見到我究竟是為什麼,但我清楚,絕對和電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