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26曾經滄海難為水
王媽在廚房裏忙碌並沒有出來,整個餐廳隻有我和赫亦銘兩個人,我看著他,他那張年輕的臉在我麵前一點點變得清晰。
“赫亦銘,這是我和你爸爸的事情,我不需要跟你解釋。”
我的語氣很冷。
赫亦銘聽了,依舊是冷笑,“整容這樣的事情你都能想的出來,你說你到底是圖什麼?就為了錢?你想要錢直接說嘛,我也可以給你呀,你何必要作踐自己呢?哦,也不是,你這是放長線釣大魚,是想要給我爸爸生個兒子出來,到時候分我們赫家的財產,對不對?”
他看著我,咄咄逼人。
他年紀不大,但是心思卻很深,很多問題都可以一眼看透,我不喜歡被人看穿的感覺。
我沒有承認,依舊隻是笑了笑,“你不過是個毛頭孩子,你懂什麼。”我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與他糾纏。
吃完了早餐,我起身要離開,赫亦銘衝著我的背影說道,“你現在叫白芮是吧,你想好,要麼你離開,否則,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肚子裏的孩子出生的。你害死了我媽,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這樣直接的宣戰,著實是讓我有些難堪。但難堪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我隻是覺得寒心。
我伸手撫摸了一把肚皮,依舊是看向赫亦銘,“別忘了,我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你的弟弟妹妹。”
我想要提醒他,但是他卻沒有放在心上,“那又怎樣?隻要是你生的,都叫野種。”
我不知道別人對野種這兩個字眼時什麼感受,我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覺得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了心裏。
憑什麼我生出的孩子就必須叫野種?他可以羞辱我,但是沒有資格羞辱我的孩子。
也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對這個毛頭小子充滿了憤恨。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在隱忍,我想著,我不能挑起戰火,但是那一瞬間,我要放棄這種被動的局麵。
於是那幾天,我出乎意料的冷靜,赫亦銘自然還會偶爾的挑釁,但那些小孩子的伎倆,卻已經不被我放在心裏了。
赫柄晟出去上班沒多久,我便跟著出去了,我約了曲秋平,人想要改變境況,就必須要學會主動出擊。
在咖啡館裏,曲秋平臉上一直帶著笑,作為一個旁觀者,他顯然是無法理解我現在的處境。
“一個毛孩子還把你難為成這樣?白芮,你這不是讓我小瞧你嗎?”曲秋平說笑著,我隻是一直保持著沉默。
我當然並不怕赫亦銘,我顧及的不過是赫柄晟的感受。
一個男人,在他那個年紀,忙於工作,身心疲憊,想要的不過是後院安寧。赫亦銘已經添亂了,而我如果在這個時候無理取鬧,必然會失去在他心裏的那一點地位。
這一點,我懂,曲秋平並不懂。
“你對赫亦銘了解嗎?”
我淡淡的問道,其實那時候我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年齡如此相近,必然是有可以處理事情的辦法。
曲秋平不屑於這些東西,“了解他做什麼?小毛孩子,不過是年輕氣盛罷了,我總有辦法搞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