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懷孕了嗎。
棲行雲無奈扶額，“我沒想到，我家夫人懷孕後就越發地糊塗了。”
“怪不得。”遲子魚懊惱道，“怪不得我總覺得自己的腦子最近使不上力，原來……我有寶寶了……”
這是多麼讓人驚喜的事！
很久以前，她就做好了寶寶到來的準備，如今寶寶終於來了，她倒有點手足無措了。
棲行雲把頭埋進她的肩窩裏，親昵地在她耳邊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馬上就能當爹了。”
“寶寶現在還很小吧。”
“才三個月的樣子，再過七個月，它就該出生了。”
遲子魚沉浸在當娘的幸福中，又有點沒底，她說，“第一次當娘親，我什麼經驗都沒有。”
她擔心自己以後養不好寶寶。
“我也是第一次當爹，毫無經驗。”棲行雲笑著說，“往後餘生，多多指教。”
“你說，你爹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很高興？”
“當然。”棲行雲含笑說，“他上次還催我來著。”
遲子魚噗嗤一笑，“我怎麼不知道。”
“我沒告訴你，不想給你太多壓力。”
“那我們待會就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吧，他就要當爺爺了呢。”
“好。”
……
司辰總覺得今天這頓晚飯，有點怪怪的，但是怪在哪裏，又說不上來。
總之，自家兒子和兒媳婦吃飯都很是心不在焉。
但分明，兩夫妻心情極好，嘴角一直高興地往上揚。
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喜事。
這會兒，兩夫妻也正在進行眼色交流，商量著誰先開口。
最後，棲行雲率先放下了筷子。
他鄭重開口，“爹，跟你說個事。”
司辰看了他一眼，“有什麼事，你說吧。”
棲行雲便朝遲子魚深深望去，轉頭答，“爹，你要做爺爺了。”
司辰一臉呆滯：“……”
半晌，司辰才回過神來，一臉驚愕地問，“真的？”
遲子魚用力點頭，開心道，“是的呢爹，相公說我們的寶寶都好幾個月了，我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司辰難以掩飾高興地道，“好！太好了！我終於要當爺爺了！”
如果不是司辰足夠矜持，怕是要高興地當場手舞足蹈起來。
“要是我的小乖孫現在能出生就好了。”司辰滿懷憧憬地說，“這樣我就親自能抱抱它了。”
棲行雲好笑地打破他的美夢，“爹，孩子才三個月大，等它出生，還要大半年呢。”
司辰說，“可我就是想看看我的乖孫長什麼樣……”
再過半年，他都不一定有機會過來了。
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待在這裏。
明明是聽起來很幼稚的一句話，如今聽來，卻格外傷感。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大家都知道，這地方不是司辰的久留之地。
……
對於小孫子或者是小孫女的到來，司辰都很期待，也很激動。
他已經在考慮給未來的小寶貝準備點小禮物了。
然而，他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麼好送的。
還是疾風建議他說，“要不送點金銀？玉石？翡翠？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