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外麵現在可熱鬧了。”
“是嗎?”
“嗯,人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沒想到三個老男人也能唱得熱熱鬧鬧的。”
“小正,那些都是你的前輩。別一口一個老男人的。”
“五十多歲的人了,沒叫他們老頭子都不錯了。”
“你呀,真的是……長不大。”
“長不大才好,不是嗎?”
金瀾堂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
“爺,製造所的老爺子來了。您見還是不見?”金廣田站在門口請示道。
“見,誰來都要見!”金瀾正吃著棒棒糖,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五爺,這……”金廣田為難地瞅了瞅金瀾堂。
“人都已經騎到咱們頭上拉屎了,還要躲躲藏藏的?他們最近翻著花樣搞事情,不就是想看看我哥現在是個什麼模樣嗎?”金瀾正撇了撇嘴。
“可是,爺現在的狀況……”金廣田看著麵色晦暗的金瀾堂有些為難。
“按小正說的來吧,從今天開始,誰來都見。”金瀾堂說道。
金鎮業被請進去的時候,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能這麼輕易地就見到金瀾堂。
“喲,老爺子多日不見,精神還是這麼好啊!”金瀾正站在門口,笑嘻嘻地看著他。
“小正啊,聽說你出去遊山玩水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金鎮業捋了捋胡須,笑著問道。
“昨天剛回來的,錢花光了,隻好回來了。”金瀾正嬉皮笑臉地說道。
“小正,去一邊兒玩去吧!我有正事要跟老爺子談。”金瀾堂從屏風後麵走出來說道。
金鎮業抬眼去看,眼前這個金瀾堂臉色晦暗無光,印堂發黑,雙眼無神,似是病入膏肓之相。可他說話的語氣,卻中氣十足,步履輕盈穩健,身材健壯板正,又是健康人的模樣。
“老爺子,有兩年沒見了。”金瀾堂笑著說道。
“可不是嗎?大當家的近來身體可好?”金鎮業問道。
“比之前好多了,還在恢複中。”金瀾堂伸手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老爺子,你還跟以前一樣叫我阿堂就行了。”
“哈哈,阿堂……”金鎮業輕笑道,“你們幾個以前就是讓人頭疼的小鬼啊!”
“現在恐怕也是。”金瀾堂喝了口茶,幽幽地說道。
“你聽說了?”
“嗯,動靜那麼大,我想不知道都難啊。”金瀾堂笑著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金鎮業問道。
“老爺子,開門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攆的道理?他們既然出得起錢,你就照著做就行。”金瀾堂不以為意地說道。
“可是,他們的意圖很明顯呐,這樣真的好嗎?”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個死循環,幾千年了誰都沒逃開這個循環。在我這兒,也不必為這糾結。”金瀾堂說道。
“那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金鎮業捋了捋胡須說道。
金鎮業從主宅出來的時候,站在大門口佇立了片刻。
“戰爭,就要開始了。”
從祖墓回來,金元寶一直叫喚著身心疲憊,帶著莫來他們三個又去了彼岸樓。嘴上說是帶著弟弟們去放鬆放鬆,瀟灑瀟灑。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