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玲花在下課的時候突然走到我座位把我拉到走廊。全班50雙好奇的眼睛注視這我們的舉動,紛紛議論。如果對學習能保持這樣的好奇心我想諾貝爾獲得者又會多幾個中國人。
“我不理你,你就一直和我這樣杠著是嗎?”
明明是她先不理我的,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做的事情總是那麼矛盾。
“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你才不生氣。”
“那就什麼也不說?”
“恩。”
“那麼多事你沒和我解釋清楚,我怎麼理你?”
“我要解釋什麼?”
“你自己知道。”
這時候我意識到確實該跟玲花講和了,盡管我第一次談戀愛,盡管我不懂處理男女之間的矛盾。但是玲花和淩天隻經曆了一次矛盾就分了手,我絕不希望重蹈淩天的覆轍。
“好,對不起,那一天沒上課去看曉詩,沒有先告訴你,是我的錯。”
“那件事都過去那麼多天了,你覺得我還會計較嗎?”
“會。”
“喂!”
“我就覺得會,對我答案不滿意你又何必問。”
“我不會!”
“哦。”
“你知道我這些天氣的是什麼嗎?”
“你又來那個了,心情不好。”
“認真麵對我的問題,討厭。”玲花在我胸上捶了一下。
“老婆,你的圍巾很暖,即使天氣不冷我也要戴著。”我突然摸摸脖子上的圍巾。
“什麼?即使夏天你也戴著?你要被當成神經病的!”玲花張大眼睛說,但語氣已經緩和許多。我曾經因為她的眼睛懷疑她是混血兒,她一直否認著。現在我猜她一定是嫦娥與維納斯的完美結合。
“恩,戴著,讓我感覺你在我身邊,感覺你的暖和好,感覺你的壞脾氣和醋壇子。”
玲花不說話了,扁起嘴看我。
我趁她不小心又把她抱進懷裏。
“放手啊,這裏是學校,讓人家看到了!”玲花邊努力掙脫邊紅著臉低下頭。
“對不起老婆,我不該惹你生氣,這幾天我好難過,隻是我不會表達,不知道怎樣表達歉意。”
玲花不再掙紮,順從地把頭貼在我胸口。我又聞到她一陣陣女人香,和那夜同眠一樣的味道。
“你記得嗎,我們還是一起睡過的,床頭吵架床尾合啊!”我說。
“啊啊啊,不要說了~~”玲花捂著耳朵說。
我得意地閉了嘴。
“你知道嗎。”玲花說。“這幾天我沒理你,氣的不隻是你去看曉詩沒有告訴我。是的我吃醋,但我知道你和曉詩那麼要好,甚至她像你親人那麼重要,雖然我很難接受你和她那麼好,但我忍了,因為我愛你,我很怕失去你。”
原來玲花一直都知道我和曉詩撲朔迷離的關係,如果是這樣,玲花確實要忍受不少的痛苦,我不禁有了歉意。
“可是你犯了錯之後,我生氣了,你不但沒有道歉,反而和我鬥嘴,我不理你,但是你不能不理我!”
“是是是……。”我邊摸她頭發順從地說。
“女人是水做的,女人是要哄的。不管你做錯什麼事,隻要你在我身邊哄我,我就會原諒你!”玲花在我懷裏溫柔地出賣她的女同胞。
“是是是……。”
這時副校長抓了淩天抽煙從廁所出來,看到我和玲花正抱在一起,瞪大眼睛說:“你們哪個班的!?”
我和玲花同時甩開對方向相反方向做鳥獸飛走。聲後傳來老副的聲音:“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和淩天委屈的聲音:“老副啊我剛才真的沒抽真的沒……”
和玲花的矛盾終於算是解決。玲花也讓我明白了女人複雜其實也簡單,鬧小別扭隻要稍微哄一哄,遇上大事最多就用力哄一哄。她曾說我天生就會取悅女人,無論生什麼氣總逃不過我的三哄四哄。
和玲花在一起的時光讓我學會了很多東西,她讓我更懂女人。
後來她真的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這一切卻是我一手促成的。有時可以說誰和誰在一起是個錯誤,可以說誰和誰在一起才是正確的。可是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即使沒有結果卻說不上是正確還是錯誤。如果正確的又為何要分開,如果是錯誤,又為何分手後每當想起彼此時,都會情不自禁流下不舍的淚。
四月的季節還等不到到盼望中春天的溫暖.反而稀稀疏疏地下著細雨,如果不帶傘,我懷疑自己的臉會被這無數的刀子刮傷,冷得鋒利.不過比起今年第一場傾盆大雨已經溫柔得多.
曉詩的身體康複得很快.已經會每天在客廳看電視等我回家.我很喜歡把曉詩的家稱為家,起初是為了照顧曉詩才住這裏的,可是我卻慢慢習慣了這裏的自由和安靜.當然曉詩的吵鬧另當別論.每天晚上一兩點,曉詩會發個信息問我睡了沒.她知道我晚睡寫作。我曾叫她別為這個操心我會照顧自己。曉詩卻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