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段注定無結果的愛情,為了一個已經不屬於你的男人,你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你知不知道,哥好痛心,心好痛啊!
斂目哀痛一番,簡浩繼續邁步,直接走到簡盈盈麵前,手指顫抖撫上簡盈盈的肩頭,幾乎是用了好大力氣才開得了口,“盈盈,來,哥陪你回房。”
簡盈盈這也看向他,緊抿著唇不說話,但表情明顯不肯走。
簡浩直接拉住她往門外走起來,不顧她的掙紮抵抗,雙臂如鐵穩穩箍住她,幾乎是拖著把她帶了出去。
整個過程幾乎沒看過季宸希,也沒跟季宸希打任何招呼,是因為覺得愧對和難堪嗎,又或者,恨季宸希害得他妹妹變成這個令人失望又痛心的模樣?可能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臥室裏,漸漸恢複寧靜,季宸希的心情卻平複不下來,深邃漆黑的眸子久久盯著門口,在想他是不是應該聽取何濤的建議,搬回家去住?
接下來,季宸希再也沒法入眠,生怕睡著了會不會又發生那樣的噩夢。
本來就有傷在身,狀態很不好,如此折騰一夜,自然更加糟糕了,翌日何濤過來看見,大嚇一跳,迫不及待地詢問怎麼回事。
“昨晚一宿未睡。”季宸希倒是如實告知,整個人懶洋洋的,有氣無力。
何濤更加詫異,“難道是傷口疼導致沒法入睡?那要不要給林醫生打個電話?嗯,應該叫他過來看看,有問題早點發現早點處理,萬一……”
見何濤自行猜測嘮叨不停似乎隻要沒人喊停都不會作罷,季宸希立即生出一種頭疼的感覺,不由又解釋道,“與傷口無關,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做噩夢?
想不到季總也會做噩夢!
還驚怕得一夜不眠?
什麼噩夢那麼大威力啊。
何濤繼續震驚不已,正準備探究,但聞季宸希扯開話題,出其不意地問,“你昨天說,就算夫人看到我受傷,也不會很害怕?”
呃——
何濤怔愣,思緒快速跟著轉過去,答道,“嗯,跟夫人講清楚就行了,何況你已經包紮後,最嚴重的時刻都過了,沒有性命危險,隻需好好休養而已,夫人也就不那麼擔心了。”
季宸希下意識地點點頭,“那你覺得,她問起原因,我該怎麼解釋?”
何濤先是沉吟一番,給出建議,“跟她講在歐洲那邊碰上意外?對了,季總你不是有急事過去處理嗎?幹脆就說那邊的工人發生動亂,你去安撫他們,期間有個工人失控,開槍射中了你?嗯,這個理由不錯,夫人應該會信。”
何濤說得一本正經,季宸希聽完舒心地笑了。確實,這樣解釋自然,合理,完全扯不到簡盈盈身上去。
“何濤,年底繼續發獎金啊。”突然,季宸希豪言大發,俊顏洋溢著愉悅的笑,再也不見先前的沉悶愁苦。
何濤微愣,隨即嘿嘿笑了,“謝季總,那季總想什麼時候回去?我現在就收拾東西?”
“不用,坐飛機需要時間的吧?所以,明天早上吧。對了,今晚你進來陪我睡。”
“嚇?”何濤頓時又詫異,思緒轉不過來。
季宸希視若無睹,自顧吩咐著,“你去買張床,可以收縮的,就一個晚上而已,你委屈一下。”
話畢,閉上眼,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
可憐的何濤完全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短短半個小時,信息量太大,壓根消化不過來了。
不過,替人辦事嘛,他早曉得有些事不用太明白,隻需照做就行了,何況最讓他欣慰與開心的是,季總終於答應離開這裏,他不用再替顧柔擔心會不會讓簡盈盈趁虛而入了。
接下來,何濤馬上去買了一張收縮床,回來時碰上沈越和安擎澤,二人對何濤忽然買床感到很疑惑,進入季宸希的寢室後,不禁跟季宸希問出來。
季宸希並不打算讓他們知道昨晚的真實情況,而是這樣解釋,“自己一個人睡感覺挺悶的,可能換了陌生環境,不習慣吧,何況,我的手不傷著嗎,自然需要個人在旁隨時伺候。”
安擎澤聽罷,當即不客氣地調侃,“切,不習慣?這一年下來你有一半時間在陌生環境呢,世界各地的大酒店不都是那樣住過來,也不見你要人陪?我看你是沒有顧柔陪你睡,寂寞空虛了吧。”
季宸希眯眼,睨著他,倒不辯解。
這時,何濤插了一句,笑嗬嗬的,“季總再熬一個晚上,明天回到家,就可以跟夫人睡嘍。”
“什麼?明天回家?這究竟怎麼回事?宸希你要回去了?你不是說……不能讓她知道嗎?”安擎澤的表情霎時又轉向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