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
傅心薄看著懷裏的人兒,巴掌大的小臉布滿淚痕,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像沾了雨露的花朵,嬌嫩的惹人憐愛。
指腹來到楚可的小臉,在她細瓷的臉上流連,停在她紅潤的唇上。
隻是,她不時的抽噎在告訴著他,她的不願。
以前她不是沒拒絕過,但除了她清醒和他的第一次後,她沒有這麼強烈的抗拒過他。
這是第一次。
指頓住,眸底的黑綻開,深深蔓延。
傅心薄起身,寬闊的脊背,精致的猶如羽翼的雙肩,隨著肌理的緊繃像隨時展翅的鷹。
傅心薄抱起楚可走進浴室。
楚可迷迷糊糊醒來,輕聲嘶叫出聲,像小貓似的,細細軟軟。
傅心薄已經不再臥室了。
心抽了下,疼痛蔓延,哭的紅腫的大眼再次浮起晶瑩的眼淚。
他回來了,就是和她上床。
然後,睡了,就離開。
她現在就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床伴嗎?
嘴角漫開淺淺的笑,楚可支撐著身子起床,但她的身子太弱了,再加上身心的疲憊,她剛坐起來便倒了下去。
全身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疼痛,楚可閉眼,緩了緩神,再次支撐著下床。
人的毅力是無限的,在她不放棄的堅持中楚可終於下床。
昨天,傅心薄好像沒……。
但為了保險起見,她必須吃避孕藥。
楚可來到櫃子裏,急忙把藥倒出來,轉身朝樓下走。
身子的無力和疼痛讓她走的很慢,而楚可剛走到樓梯口便看見傅心薄從別墅外走進來。
一身黑衣,即使有光的照射,在他身上依然找不到任何暖意。
心薄,薄情。
所以,全身都是冷的。
小手握緊,楚可轉頭,扶著欄杆下樓。
她以為他走了就不會回來了。
傅心薄看著楚可,潔白的長裙穿在她身上,像隻百合,迎風而立,散發著淺淺的幽香。
眼眸微眯,傅心薄抬步。
隻是,剛走了兩步,手機鈴聲響起,眉頭皺了下,傅心薄拿起手機。
楚可在看見傅心薄後,腳步明顯加快了些,但即使她再快也比以前慢了很多。
身子太疼了。
所以,在聽見傅心薄的電話後,她心裏鬆了口氣,來到餐桌。
傅心薄聽著電話裏的彙報,雙眸看著楚可,楚可已經拿起桌上的水杯,把手裏的一個東西吃了進去。
眼眸微眯,傅心薄看著楚可隨著水流滾動的咽喉,細潤的光打在她白瓷似得的脖頸上,泛著瑩瑩的光。
楚可放下杯子,感覺到身上傳來灼灼的燙,她知道,是傅心薄。
她不想看見傅心薄,想躲著他。
小手緊了緊,楚可朝廚房裏走。
傅心薄看著很快消失在視線裏的身影,眸定在餐桌的杯子上,眸底快速的劃過一道冷色,轉身離開。
楚可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散去,直到再也聽不見,她才走出來。
外麵的天正好,楚可看著窗外耀眼的光,想了想,上樓收拾了下便出門了。
她想去看白梅。
林叔把楚可送到白梅的超市外便坐在那等著,楚可下車,看了眼停著的車子,眼裏快速的劃過一抹悲哀,走進超市。
金絲鳥的生活,她討厭。
而遠處,一輛白色的車子停在香樟樹下,裏麵的人看著楚可走進超市,抓過門把手便要下車。
可有人快速止住他,“南總,那輛車沒走。”
南明全隨著助理的視線看去,在車子的右前方,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那,低調又安靜。
眼裏快速的劃過絲恐懼,很快被隱隱的興奮所取代。
這段時間他已經調查清楚了,楚可的確是他的女兒,而且最讓他高興的是這個女兒還和傅心薄有關係。
傅心薄,這是多麼難攀上的高枝,你說他興不興奮?
但是,傅心薄的態度讓他知道自己認女兒的路還長,他不能操之過急。
南明全坐回後座,神色淡定,看向前方的一個小區。
眼裏浮起一絲篤定。
隻要是他的種,傅心薄他不認也得認。
今天超市的生意好,楚可在忙碌中不再胡思亂想,很快的,小臉上漫開開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