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已經處於被動,傅褚之必然會直接提出娶蘇若,這樣便輕鬆獲得蘇家的信任。

那麼,蘇長亭一定會幫傅褚之。

他是相信傅總的,在商場上沒有誰的眼光比他更利。

隻是,他們現在本就處於弱勢,傅褚之反而水漲船高,他們沒必要樹敵。

傅心薄停下敲擊的手指,拿過桌上的資料。

好久,開口,“把這份文件秘密送到安德魯手上,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眼底劃過厲光,冰冷的如地獄。

吳成悔心裏一凜,接過文件,“是!”

走出去,吳成悔不覺間又想了很多東西,但都圍繞著傅褚之和蘇長亭,直到坐進車裏,腦海裏劃過一個想法,吳成悔瞬間驚住。

蘇長亭和傅褚之合作,那麼,他們贏了的話,蘇長亭不也跟著倒?

書房裏,一室寂靜,傅心薄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兜,一手拿著支煙,嘴裏吐出淡淡的煙圈。

時間快到了。

……

自從傅長寧出現後,楚可的病情有所好轉,雖然依舊見不得生人,但是,她在聽見陌生人的聲音時不會那麼害怕了。

這是一個進步,很小卻讓人開心的進步。

而且隨著一點點的進步,楚可已經可以不用隨時和傅心薄挨在一起,比如說,傅心薄做飯,楚可就站在旁邊,離他一步遠的距離看著他。

隻看著,不粘著。

再比如說,楚可可以和劉姨接觸了,也可以和傅長寧接觸了。

尤其是傅長寧,楚可很相信她。

逐漸的,有傅長寧在,傅心薄可以短暫的離開楚可的視線,當然,有時間約定,比如說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傅心薄就必須出現在楚可麵前。

這是傅長寧所指導的,一切都慢慢來。

一步步向前。

而現在,傅心薄已經能夠離開楚可兩小時,她不會哭鬧。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九月下旬。

而傅長寧已經來到這裏半個月。

半個月的時間,傅心薄一點點看著楚可變化,心裏是開心的。

“你很喜歡畫畫,我們今天來畫畫,畫你最愛的人。”客廳裏,傅長寧坐在楚可身旁,把筆放在楚可手裏。

沒多久,白紙上變便出現傅心薄的輪廓,隨之,眉毛,眼睛,鼻子,一一出現。

最後是唇角,不是以前的冰冷薄涼,而是彎起溫柔寵溺的弧度。

傅長寧看著畫上的人,想到看見的資料,心底第一次為病人泛起一絲痛。

這個女孩子愛的安靜,愛的卑微。

傅心薄走進來,腳步剛到門口,楚可便立刻抬頭。

傅長寧微愣,隨著楚可的視線看去,大片的陽光從門外傾瀉,好似金色的時空隧道,一身暗黑的傅心薄從裏麵走出。

楚可站起來,朝傅心薄跑去。

傅心薄張開手臂,冷凝的嘴角因為楚可而打開,融化。

傅長寧坐在那,看著一雙逆光而站的兩人,他們沒有語言,隻是緊緊相擁,她卻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這個畫麵在傅長寧很多後想起心底都覺得溫暖。

“在做什麼?”傅心薄低頭親了下楚可的額頭,擁著她上前。

傅長寧起身去外麵。

這裏已經不需要她。

傅心薄坐上沙發,伸手便要拿過茶幾上的畫紙。

楚可卻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動,把畫紙放到茶幾,拿過筆繼續畫。

臉出來了,楚可便畫傅心薄的全身,筆時緩時快,勾勒出完美的線條。

傅心薄看著畫紙上的他一點點出現在眼前,直至完整,眼底的光盛開,如星光,璀璨灼人。

別墅外,一輛車子停在門口,鄒席生下車,傅長寧坐在草坪上的傘下喝咖啡。

他一眼就看見她。

傅長寧也看見他,但一眼也就一秒,快的像從未看過他似得。

鄒家,鄒回聽著電話裏的聲音,聲音一下變的激動,“一個星期去了Z國三次?”

“是的。”

“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機,緊握成拳的手傳來咯咯的聲音。

Z國,Z國,原來在Z國。

夜晚,燈紅酒綠。

在一個昏暗的包廂裏,女人坐在包廂角落裏喝酒,兩條大長腿毫無形象的落在茶幾上,妖嬈嫵媚。

而她手裏正拿著手機,臉上勾起得意的笑,“Z國啊,那好辦了。”

森海總裁辦公室,千帆敲門進來,快速來到傅褚之麵前,“傅總,傅心薄和楚可在Z國。”

傅褚之手裏正拿著茶壺,聽見他的聲音,停頓一秒,隨之放下。

“具體。”

千帆低頭,“正在找。”

傅褚之再次拿起茶壺,“找到了告訴若若。”

千帆看了他一眼,心領神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