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砰的一聲打開,傅心博出現在兩人視線裏。
楚可看見,眼淚一下流出來,“傅心薄……”
安德烈臉色陰沉的看著傅心薄,嘴角勾起笑,卻沒有一點溫度,“你倒是快!”
傅心薄沒看他,雙眼直直鎖在楚可身上,大步走過來。
而傅心薄身後也走出一個人,手一抬,身後的保鏢立刻朝安德烈走去。
安德烈看著安尼爾,臉上烏雲密布,“安尼爾,你現在是不聽我大哥的話改聽別人的話了?”
安尼爾上前,臉上浮起無奈,“少爺,你這樣做至先生於何地?”
安德烈冷笑,“我是他弟弟,我喜歡一個女人怎麼了?我就是……呃!”一拳打在安德烈臉上,安德烈朝旁邊跌去,嘴角流出鮮紅的血痕。
他趴在地上,雙眼騰火的等著傅心薄,傅心薄依然沒看他,脫下西裝披在楚可身上,楚可偎進他懷裏,肩一下下的抽著。
安德烈看見這個畫麵隻覺刺眼,一個騰身便要朝傅心薄打去。
他要拆散這對人!
然而,安德烈剛站起來就被保鏢製住。
“少爺,得罪了。”安尼爾說完抬手,旁邊的保鏢便打向安德烈的脖子,安德烈不甘的閉上眼睛。
事情解決,安尼爾來到傅心薄和楚可麵前,右手放在胸前,臉上帶著歉意,彎腰,“傅先生,楚小姐,今天真是抱歉,我代先生替二人道歉了。”
“不必。”傅心薄攔腰抱起楚可,轉身朝外走。
安尼爾看著消失在視線裏人,再看看昏迷的安德烈,歎了一口氣。
楚可一直緊抓傅心薄的襯衫,在他懷裏不斷流眼淚,而身子也在顫抖。
手抱緊楚可,傅心薄臉色沉的嚇人,忽的,一個保鏢來到傅心薄麵前,恭敬有禮的說:“傅總,先生讓我帶你去休息室。”
傅心薄看向前方,安德魯對他頷首,傅心薄點頭,“嗯”了聲。
保鏢伸手朝前走,傅心薄跟上。
兩人來到二樓的一個門前,剛站定,樓下傳來一聲清脆如水滴落在石頭上的聲音,“你們不能訂婚!”
保鏢開門的動作頓了下,不過一秒,把門打開。
而被抱在傅心薄懷裏的人聽見這個聲音也僵住,隻是,不等楚可細想,傅心薄便抱著她走進去。
門關上,一室安靜。
傅心薄把楚可抱到床上,自己也躺上去,手拍在她背上,一下下像寵孩子。
楚可從他懷裏抬頭,看向傅心薄。
巴掌大的小臉上盡是淚痕,睫毛也被浸濕,像濕了羽翼的小鳥,看著可憐兮兮的。
傅心薄低頭,吻上楚可的眼淚,楚可卻突然捂住他的嘴。
傅心薄沒再動,凝眸看著楚可,楚可也看著傅心薄,忽的,小臉來到他胸口,把眼淚全部蹭在傅心薄的襯衫上。
眼眸微動,裏麵的擔心少了些,指腹抬起楚可的下巴,唇吻上楚可的唇。
這次楚可沒再拒絕,兩人深吻一番,楚可氣喘籲籲,大眼看著傅心薄的襯衫紐扣,幾秒後出聲,“傅心薄,我想看看外麵。”
傅心薄挑眉,把楚可抱起來一些,和她平視,眼底帶著點點的笑,“想看八卦?”
楚可點頭,“想!”
兩人誰都不提剛才發生的事,好像都默認了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但心裏其實都清楚。
隻是傅心薄怕讓楚可更傷心,楚可怕傅心薄為她擔心,她們都在為對方著想。
兩人收拾一番,十分鍾後,傅心薄攬著楚可出去,之間一樓的會場已經處在安靜的好像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的時刻。
而楚可的視線鎖在一個人的身上,她穿著標誌的服務員衣服,完美的襯托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大概有一米七,身材很好,隻是因為女孩子背對她,所以楚可看不見女孩子的臉。
但是,楚可能從撲在女孩子身上的布迪恩猜到這個人是誰。
陸雪兒。
不是說陸雪兒失蹤了嗎?怎麼她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剛好的是現在安德魯訂婚的時候。
想到安德魯,楚可立刻看向圓台上方,安德魯站在那,一雙碧波如洗的眸子裏散發著高深莫測的光。
心裏一動,楚可突然有種異樣的想法,好像,好像今天的訂婚宴是替陸雪兒準備似的。
想到這,楚可心跳漏跳一拍,睜大眼張著嘴,愣愣看著下麵對峙的兩人。
安德魯搖晃了下酒杯,聲音透著獨有的磁性在大廳裏裏響起,“我為什麼不能訂婚?”
“因為……因為,因為我是小恩的媽媽!”這一句話瞬間讓大廳裏的人嘩然,而站在安德魯旁邊的索菲亞眼裏終於不再是柔情,而是烈烈的火。